倪文焕和孙云鹤必然会紧紧团绕在魏良卿身边,怕是恨不得连睡觉都挤在一个被窝。
说实话,魏忠贤的这点心思,倒也算的上帝王心术,却着实不怎么高明,连尚七这等不谋权谋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于是乎,尚七问纪寻:“怎么办,眼下这三人来了,打不得,骂不得,更杀不得,今日岂不是处处掣肘。”
纪寻揶揄尚七道:“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远见卓识。”
旁边的芸娘捏了纪寻一下,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纪寻笑呵呵的拍了芸娘一下,无所谓的道:“这点小伎俩,没啥了不起的,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想要分权嘛,给他不就行了。”
尚七:“那岂不是全给他人做了嫁衣。”
纪寻摆了摆手道:“无所谓,左右都是我大明朝的兵,现在归谁有什么要紧。”
芸娘:“那你招的那些兵呢,你当他们是宝贝,人家可不见得这么想。这不是害了那些老实人吗?”
纪寻终于正了颜色,话说的狂妄更是阴寒刺骨:“老子给他们的,他们才能要,老子不给,谁也夺不走,谁他娘的敢伸手,老子剁了他。”
听了这话,尚七和芸娘都放心,终于知道纪寻心里早有定数,根本不需要他们担心。
说话间,日头渐西,纪寻眯着眼睛问芸娘:“算算时间,他们进济南府也有两个时辰了吧,咦,怎么还不见那饭桶来拜见你呢。”
芸娘嗤笑道:“按理说,人家是兄我是妹,怎么就该兄长来拜见妹妹了。”
纪寻却说:“怎么能这么算呢,天地君亲师,这君总要排在亲的前面,你是公主,他不过一个侯爷,他敢不来,还反了天了。”
魏良卿还真就没来,反倒是送来了一张请帖,请帖冠的还是吴淳夫的名字,说今晚要给魏良卿三人接风洗尘,邀请纪寻赴宴。
纪寻接过请帖瞧了瞧,当即笑了,说:“都说倪文焕城府极深,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嘛,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实在是名不副实。得,正想着怎么摆弄摆弄他们一下呢,瞧,这机会不就来了。”
芸娘问:“你想干嘛啊?”
纪寻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去抽他们大耳巴子啊。”
尚七问什么时候去,可要准备些什么,纪寻摆了摆手说:“对付他们哪还要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去嘛,吃饱喝足再去,让他们等着,我倒不信了,我不到场,他们敢开席?”
见纪寻主意已定,尚七和芸娘也不劝,芸娘当下起身就去准备晚饭了,尚七瞧时间还早,便趁着这个功夫去考量夏八的功夫了。而见左右无人后的纪寻,却眯起了眼睛,可见他虽说的轻巧,可心里还是很慎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