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这些流民在山寨虽然日子过得也很好,但是土地都不是自己的,这回一听王勇的话,对土地的渴望顿时压倒了一切。
为了稳妥起见,王勇等人这一次第一批只选派了两千人随船前往耽罗岛。
周通这厮这两年可谓是闲的骨头长锈,整日只好可劲的训练手下的数百号壮汉。
这货一听要跟着王泽去东海打仗,连去跟谁打都没弄清楚呢,就高兴的满面红光。
要不是王泽老娘公西氏无意中听说了儿子要亲自远航耽罗的事,亲自来给儿子践行,只怕周通早就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了。
不过公西氏倒也没有阻拦王泽远航耽罗,只是对儿子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显然也是明白此行不可避免。
只是按王泽暗地推测,自己老爹只怕要背地里跪上几晚的搓衣板了。公西氏对王勇等一干人瞒着她,可不是没有火气。
王泽正要上船时,曹铁匠却是带着一位青年赶来,上前对王泽说:“小郎君,只恨老汉已经老迈,不能随小郎君远行,不过老汉的幼子曹安却可以代老汉随侍小郎君左右!”
说着把身后的青年拉过来,说:“老汉只有两子,长子曹磊除了两把力气,也只能随老汉打打铁了,不过我这幼子曹安今年二十一岁,这几年却是随程二统领学了不少的本事!”
王泽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白皙,神情腼腆的大男孩,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高手,虽然海寇攻寨的时候也穿着盔甲前去支援了,但是看上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高手。
“大郎,你可不要小瞧曹二郎,咱一身的本领起码已经被他学去八成了!”旁边的程冲向王泽说。
既然程冲都开口承认曹安的本事很是厉害了,那肯定不假,当即把曹安归入自己的随身侍卫。
再次与众位亲友告别后,王泽转身登船。
岸上众人看着船队依次缓缓出港向东远去,最后不见了身影,公西氏忍不住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王勇心中叫苦,急忙上前安慰。
程冲却是舔舔嘴唇,眼巴巴的看着远去的船队,只恨跟着前去的不是自己。
王泽站在甲板上,凝视着远去的家园,心中虽然不舍,但还是踏出了这一步。这时有人也来到王泽身旁,扭头一看是曲六郎和姜兴。
“小郎君,此行虽然有新型大船二十、小船三十,但是百济战船何止数百艘,不知小郎君有何打算?”曲六郎心中没底,拉着姜兴前来问个究竟。
王泽手指着甲板上被油布遮盖住的物件,笑着对他说:“六兄不是应该早已知晓了么?”
姜兴问曲六郎:“六郎,那是什么?”
“那是谭木匠这几年研制出的新型床弩!”曲六郎跟姜兴解释,然后转头对王泽说,“我知道那床弩威力不凡,可以射出近两百丈的距离,但是海船船板全是硬木所造,足足有一尺厚,岂能射的穿?”
“哎呀呀,六兄你可真是死脑门,我的床弩难道就只能射弩箭啦?”王泽不客气的说,“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秘密武器!到时候让你们大吃一惊!”
曲六郎见王泽不肯讲,只好让姜兴继续回到了船舱内休息,至于他自己要去检查一下一路上船只有无问题。
一路无话,经过十天的航行,十月十八日船队终于顺利抵达耽罗岛外海。
当天晚上,悄悄的靠近了牧场早已建好的码头,数千人缓缓依次上岸,悄无声息。
就连船上的牛羊马匹都被绑住了嘴运了下来,等到子时已经是全部卸载完毕。
岸上早就有人前来迎接,领头的竟然是郑魁,原来当时派出第一批五百人移居此地时,找不出合适的人来主持大局。
还是王勇亲自找郑魁谈话后,郑魁才答应出来独当一面。
郑魁身后是燕小五和冯静,两人差不多的年纪,今年都已经是二十一岁上下的年龄了。
燕小五是负责平时训练那些青壮组成的民兵骑马训练,并且负责马匹的安全。
冯静却是主动要求前来的,因为这孩子听说耽罗岛非常适合放牧,所以他想试试能不能在岛上培育出一种特别适合纺线的细毛羊。
自从四月份开始,每个月山寨都会陆续往岛上移民五六百人,到现在已经有了近三千人。
加上这次随船而来的五千人,足以自保。
“小郎君,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只怕要被耽罗人赶到海里了!”燕小五在旁边诉苦。
郑魁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王泽说:“小郎君,小五虽然是有些危言耸听,却也不假。”
“哦?郑叔怎么回事,还望与我细细讲明!”王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