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战争却永无止息。
这一次的战斗,山阴县付出的代价甚至可以说沉重得让山阴县无法承担。
山阴县的五百兵勇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七个。
山阴县的五百民夫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个。
这一天,山阴县家家户户戴孝。
也有许多人站在了县衙门口,希望成为兵勇。
看着那一个个还不到自己腰上的孩子,章筹泪流满面。
这就是山阴县,人口早就到了除县的极限,却因为山阴县的战略地位,不得不勉力支撑。
章筹甚至不知道,山阴县能否挡住下一次的攻击。
主簿黄石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虽然书生意气,虽然跟章筹有些别扭,那也只是不服气章筹、觉得章筹是靠着妻子和岳家的关系才成为御前侍诏的。但是,黄石也很清楚,章筹能够在御前侍诏这个位置上呆满十年,本身就是本事。
黄石也只是不服气而已,但是他只能憋着。
谁让这个世界是个看脸的世界呢?
安抚好这些孩子,回到县衙,章筹皱起了眉头。
坐在堂上喝茶的顾七七娘站了起来,给章筹见礼:“大姐夫。”
章筹苦笑:“七七娘子,你又叫错了。”
顾七七娘道:“横竖您没有娶新妇,等您娶了新妇,我再改口也不迟。”说着,又顿了顿,道:“眼下山阴县如此,我们也只有同舟共济了。”
这一路走来章筹已经收拾好心情,见状,连忙对顾七七娘道:“顾家的损失如何?”
顾七七娘转头去看金瓣儿。
金瓣儿早就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回大人的话,顾家亲兵死伤惨重,眼下还有战斗力的人不足一半。”
不足一半!
之前顾家的部曲亲兵也就两千五百人左右,如果眼下有战斗力的不足一半,也就是说,顾家目前有战斗力的人只有一千!
这么一点人,怎么守城!
章筹和黄石的脸色都白了。
顾七七娘道:“你才从家里过来,我还没有问你。那陷马坑可检查过了?”
金瓣儿答道:“回姑娘的话,只有西北角的一块被拔掉了十来根削尖了的竹竿。如今,这些竹竿已经重新布置起来了。”
顾七七娘道:“眼下也不知道草原上有多少人知道了我们的陷马坑。不过,有陷马坑在,多多少少是个安慰。只是这人,怎么才能让山阴县的人口在短时间内增长个几千人呢?”
黄石道:“招安……”
“不行!”
“不行!”
“不行!”
章筹、顾七七娘和金瓣儿异口同声。
章筹看了看顾七七娘和金瓣儿,道:“这些蛮子狼子野心,从来都是把我华夏当做猎场,把我华夏子民当做两脚羊的。本官不相信他们会接受我们的招安,本官更怕他们从背后捅我们一刀。”
金瓣儿在后面连连点头。
黄石道:“那么,大人有什么法子呢?边关的险恶谁不知道?就是有流民,也是往神京去的。”
一条路子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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