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清晰,就连被她藏起来的笔记本上也还留着他的字迹,怎么能随意舍弃……
门外,门板就离陈佳煦十公分远,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却也知道,他被阿夜关出了她的世界。
他走到门口,桌子上一张红色的硬卡纸。是阿夜留下来的。
他捡起来,打开,一个门诊的开业请帖,姓古,地点就在东华会所那条街上,写字的人有一手漂亮的书法字,龙飞凤舞。
看了字,仿佛能见到人在跟前,气宇轩昂,带着掩藏的骄傲。
陈佳煦回头看了眼阿夜紧闭的房门,将请帖轻轻放下来。
他去了厨房,刚进门,顿时双手无措。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找到方便面——泡面烧水,他把锅放在炉灶上,接了两碗水倒进去,却忽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打火……
一股难抑的暴躁从心里生出,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将烧水锅打翻在地!
刺耳的碰撞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水溅了一地,湿了他的裤子和拖鞋,顺着裤脚淌下来,滴在地上……陈佳煦攥紧了拳头,冲出门去。
……
街角的游戏厅内,付传承来了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秃头在外面守着,付传承在他脑袋上抽一巴掌,问:“在外面傻等着干啥?咋不好好陪着!”
秃头苦着脸:“承哥,那大少爷脾气太大,伺候不了啊……”
付传承啐一口:“没用的东西!在门口呆着,一会儿接我叔过来!”
秃头忙点头。
付传承往里走,刚到里间的台球厅,就见陈佳煦一个人挥着杆。
身边没人敢围着。
一杆到底,一球接一球掉进洞中——陈佳煦打球又快又狠,杠杆不落空,剩了最后一只球时,却像是攒足了力气忽然爆发,将白球打飞出去了!
付传承一惊,这是谁惹到他了?
他站着没动,陈佳煦最后一只球落空,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自然就看到了付传承。
这时付传承才笑道:“可惜啊!最后一球飘了!”
陈佳煦一语不发,绷着脸擦球杆,付传承看出来了——陈佳煦今天心情不好。
他想了想,道:“陈公子今天想玩点儿别的不?院后面以前有个跆拳道馆不干了,刚被我搞下来弄成拳击馆,还没开始营业,要不要过去看看?”
陈佳煦想也没想,低头说:“不去,热。”
付传承笑了下,也没再提。
陈佳煦擦完杆,自己拿球摆在台子上,问付传承:“付鑫呢?”
付传承忙说:“我叔正在路上了。”
陈佳煦一到,就有人通知付鑫。
有他陈佳煦在,付鑫肯定尾随而来,如今真是将他当神一样供着了。
陈佳煦点头,放下杆,拍了拍手掌上的白灰。开球。
这一次,一杆到底,未落一球——
这杆打完,付鑫来了。
陈佳煦放下杆,几人到茶室喝茶。
付鑫热情道:“好几天没见陈公子出来玩儿了,这几天忙什么?”
陈佳煦说:“还那样。”
付鑫却已按耐不住激动,对他道:“陈公子吃过饭了吗?约个时间让我正经请你吃顿饭吧?”
陈佳煦抬眼:“怎么?那块儿地拿下了?”
付鑫一拍大腿:“这不,上个星期中标结果下来了!看到那帮迟迟不动手的老东西一脸□□的样子,真是痛快得不行啊!”
那段时间,付鑫听了陈佳煦的话,直接找了余康业的大儿子余朝。见了面,付鑫才知道,余朝这人才是真的生意人!
余朝问付鑫为什么想拿c区的地,付鑫按陈佳煦说得跟他讲,讲完余朝就说,付鑫跟他是能合作的人,虽再无别的表示,却引荐了几家做竞标方案的团队。
付鑫回来就对陈佳煦另眼相看——想他曾经找了多少关系,碰了多少钉子,没想到被陈佳煦这一点拨,就打通了第一关!
那时陈佳煦与他分析,西阳海东部是自然海岸,西部是填海造地,填海区虽不比自然海岸风景好,却一定是作为商业区发展的。
经过衡量,选了c区——当然,在付鑫看来,他是觉得陈佳煦拿着内部资料说话——于是他对陈佳煦的话深信不疑,压定了这块儿宝地!
付鑫道:“要不是有您陈公子,我说不定现在还迷茫呢!有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陈佳煦道:“有钱可以再在湛平买几套房子,过不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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