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卉芷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诗会?明明是想过来看看杜工部的,这下好了,杜工部没有看到,自己现在要出洋相了。
难道又要再抄诗吗?她不想。自己明明没有才,为什么要被别人追捧为才女?拿着别人的诗赚自己的面子?明明就是草包,还想装成绣花枕头?自己受得起吗?
一直以来,“诗人”这个称号,在李卉芷眼里,都是高尚而神圣的,自己不要说不懂对仗和韵律,几乎连对平仄什么的都不是十分清楚,就凭自己抄两句这里没有的古诗就被人奉为诗人?那才真是亵渎了这两个字呢!
不写诗,作画又不会,唱歌?给他们唱小苹果?呵呵,要不跳段舞?可自己只会蹦的啊!这就是了,假才子在真才子面前,就是会这样出洋相,人家显露才华就像喝水一样挥洒自如,自己呢?便秘半天了,一点东西都没有!
给他们背段马列?毛思想?深情朗诵一段《海燕》?
或者来段罗蜜欧与朱丽叶英文原版?
但这些他们又听不懂啊……
李卉芷发现,在某些方面来说,自己似乎也能称得上才女了,会这么多东西呢!只可惜一个也用不上。
“今天作诗的人也多,作画的人也多,也不差我一个,不如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李卉芷期待的问道。她记得刚才那个人讲才子的笑话的时候,听的人还是蛮多的。
“#¥%&*……”观众一片盲音。讲故事是个什么鬼?这里是很高大上的青园诶,我们才不要听故事。
不管三七二十一,李卉芷已经开始了:“在西方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去别的国家经常要坐很大很大的船。在有一年的初春,天气还很寒冷的时候,一些人坐上了船,准备去别的国家踏春。有一个叫杰克的少年,他很穷,但是也想坐坐富人才坐得起的船,于是,他利用自己善赌这项绝技,跟一个有船票的人打赌,终于,他赢得了船票,踏上了那艘船,在船上,他第一次遇上了一位美丽的贵族千金,经过多方努力,他终于打听到,这位美丽的千金名叫露丝……
……
……
终于,杰克沉下去了,露丝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很想和杰克一起沉下去,但她记得自己的誓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李卉芷很难想象,这一片寂静的大厅里,所有的才子才女们,竟然都静静地在听自己讲这个杰克和露丝的故事。她本来想着,只要人们听不惯,嘘她,她就随处结个尾算了,哪知道这些人从开始听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简直是给了自己这个说故事的人以极大的尊重。于是,她只好继续细细的讲着,而现在,终于真正的结尾了。
到底是经历过群众考验过的故事,无论放在什么时候听,都是感人的。特别是杰克这种穷少年与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曾遭到无数的阻碍,且中间还横插着一个不成器的富二代,这样的编制正是这个时代的人最喜欢听和传的故事。而故事的悲剧结尾,更是震憾人心,令整个场面听得悲成一片。
柳念青两眼含着泪,问李卉芷:“世上真有杰克那样的奇男子吗?宁可自己死,也要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自家娘子,还不要她为自己守节,要她另嫁他人?”
小姑娘正是憧憬爱情的年纪,哪管你是普通人家还是王爷的外孙女?痴娘子与负心汉的故事倒是听得多了,哪听过这样生死与共的爱情?
男性观众尚可自持,女性观众已听得泣不成声。无论什么年纪,对爱情都是会有渴望的。这里的女性观众跟那天在堂上的可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的人全是才女,是有见识的。她们对事物都已经有了自己十分主观的看法,所以,杰克和露丝的故事,她们不但要仔细倾听,还要详加推敲。
“我听说西方的国家叫天竺,那里也是像我们这里一样的平地,听说还很热,怎么能坐船呢?”一个人流着热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问题提得很好,肯定是唐僧西游回来后告诉她们的,但是,这问题TM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李卉芷发现,有热心人帮自己解了围:“西方又不只天竺一个国家,说不定,是那个叫杰克的人在做梦,而梦里有一个叫那不列颠的小国家呢?我也听过一个奇闻,有个姓淳于名棼的人,嗜酒任性,不拘小节。
一天适逢他生日,他在门前大槐树下摆宴和朋友饮酒作乐,喝得烂醉,被友人扶到廊下小睡,迷迷糊糊仿佛有两个紫衣使者请他上车,马车朝大槐树下一个树洞驰去。
但见洞中晴天丽日,另有世界。车行数十里,行人不绝于途,景色繁华,前方朱门悬着金匾,上书“大槐安国”,有丞相出门相迎,告称国君愿将公主许配,招他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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