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见想要争取储君之位,更加不可能。
唐王忌惮国师的事情,安见早就清楚知道的。
锦闲面无表情,甚至是不想多分给他一点眼神,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其实她决定跟安年南联手后,就让戎卷放了风声出去,说是安见经常过来锦间院,跟锦闲共谋大事。
而唐王这些年以来,对国师十分的忌惮。
若不是害怕唐国的子民说他卸磨杀驴的话,早就把锦间院一窝端了。
国师没有在外面仗势欺人,又救过他,唐王一时难以找到理由,把国师赐死了,只是一昧地提防着他。
“此事,瞬间就传得满城皆知,若非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带伤过来见你?”
安见瞪圆双目,有些愠色在内。仿佛就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锦闲挫骨扬灰,才肯善罢甘休。
锦闲假装惊讶问道,“愿闻其详!”
只要在络锦城中,放了消息出去,相信不久,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人嘛,有时候八卦的能力是不能够低估的。
安见拿起茶杯,就想砸向地面上时,却对上安年南投来好奇与惊讶的眸光后。
就把满腔的怒火拼尽全力地压了下去,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你得澄清一下,跟我没有私下联手,像这样见不得人的勾结···”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见就想起他跟华止暗中勾结,共谋大事。
蓦然如鲠在喉,安见就看到她一直盯着他看,似乎在等待着他说话了。
安见眨了眨眼睛,有些愤怒道,“反正你就要告诉别人,你没有跟我联手。”
锦闲似笑非笑回了一句,“应王殿下,你有伤在身,就不必为了这些琐事而忧心了。这样的事情就算说了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此事。”
相信唐王已经听到这些风声,暂时没有对安见厌恶。
但只要听到安见还继续跟锦闲联手的消息,唐王肯定会对他有所厌恶。
安见准备上前一步,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喊了一句,“见儿!”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愣,以为自已出现幻觉了。
齐贵妃前去找了他,才知道他出宫了。
有伤在身的他还坚持出宫,那么此事一定很重要,所以她就向唐王请了旨意,出宫。
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齐贵妃说话时,泪珠闪闪,他就同意了。
他们纷纷行了礼!
锦闲始终留意着她的眼神变化,捕捉到其中暗藏些许的敌意。
但在转身之间,她就满脸笑容,上前拉着锦闲的手。
像是久逢重别一样,“锦闲,我今天特意过来院中,就是想跟你谈谈心。”
态度的陡然变化,让安见睁大双目,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了。
以前的母妃从来不会主动拉着别人的手,还一脸的和蔼可亲。
平时还听到她在宫中,私下痛骂国师。
又怎么可能会对锦闲这么好?仿佛就是将她视如己出一样,捧为掌上明珠。
“母妃,这···”
“我很久没有见到锦闲,所以就对她一见如故,但有些事情,需要跟她独自聊聊。你们就自便,不必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