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振国已经停用了那个号。显然,在他全心料理老爸的后事过程中,不想遭遇外界的干扰。
妮妮眼看老妈跟着失落和憔悴,心里感到很无奈,不知道许振国能什么时候回来,如今国内外的公司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他自己能承受得了吗?
妮妮这时心里一动,突然萌发了报考企业管理系的念头。那自己毕业后,就能帮助许叔叔承担公司的重担了。
可就当妮妮感觉许振国归来遥遥无期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中午,一辆大巴车停泊在了许家大院的门外。
妮妮和欣欣正坐在客厅里准备吃午饭了,当听到汽车的声音,并透过窗户一看,都感到很吃惊,不约而同地往外跑去···
让她俩意想不到的是,首先从车上跳下来的是胳膊上缠着黑纱的许振国。数日不见,他显得异常憔悴。
“爸爸!”
“许叔叔!”
妮妮和欣欣相视一眼,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并迅速打开了大门···
不料,那辆大巴车门里又陆续走下来许多人···
妮妮和欣欣都顿时嗔目结舌了。因为随行人里还有金发碧眼的老外。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他由一个打扮时尚,但又身穿一套素服的女人领着,看她衣着像是守孝的样子。
妮妮心里一紧,那个女人是谁,看她身穿素服,难道是许叔叔的小后妈吗?可那个小男孩呢??
许振国先招呼车里人走下来,才回身面对妮妮和欣欣。他脸色略显尴尬地介绍道:“妮妮,他们都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客人。从今往后要住在咱们家了。”
妮妮眼里并不揉沙子,当即指着那个贵妇人问道:“请问许叔叔,这个女士是谁?您为什么带这么多人住在家里?”
许振国知道妮妮很黏人,就只好明白地介绍道:“她叫张艳芳,也是家父续弦的太太。这些客人都是家父在美国的贴身员工。如今美国的产业已经没了,他们依照家父的遗嘱,来中国接管分公司的工作。”
妮妮已经猜到那个女人可能是许振国的小后妈了。但她当听到这些不速之客居然来接管公司,不由诧异道:“您把公司管理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接管?”
许振国苦笑一声:“我以后就要离开瑞兴公司了,这是家父的遗嘱。”
妮妮就更加不解道:“可您是许老爷子的亲儿子呀。他为什么把公司交给别人?难道是抵债不成吗?”
那些人眼看这个中国女孩档在进去的路上,缠着许振国问个没完没了,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个小男孩这时不耐烦地冲那个女人满嘴跑洋文···
许振国这时一指那个小男孩对妮妮介绍道:“他叫许振邦,是家父的另一个儿子。如今,瑞兴公司已经转到了他的名下,就连这个许家大院也得分他一半。”
他趁妮妮和欣欣还在惊异时,就伸手一拉妮妮:“快让开,请他们进屋吧。”
“等一等!”妮妮被许振国拉到一旁后,又突然重新移动身子,并张开双臂道:“这是为什么?这个连中国话都不能讲的孩子会是您的弟弟吗?就算如此,但您是长子,又是成年人。您的父亲也不该把公司交给他吧?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许振国面对妮妮一连串的质问,只好苦笑道:“家父在遗嘱中就是这样交待的。他因为我中年无后,所以就让这个小弟弟来继承祖业。而这些人就是辅助他的。”
妮妮一听许家产业都落到了这个令人生厌的小男孩身上,甚至这栋豪宅也要被人家瓜分一半,顿时感到匪夷所思。
“这不可能!”妮妮突然愤慨道,“许叔叔您既然没有亲耳听到许爷爷的交待,岂能相信那张所谓的遗书呢?您早就跟我讲过,美国的总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空壳了,许家所有产业都集中在了晋山分公司了。而您又把兢兢业业地打理着公司,把公司搞得如此红红火火的。许爷爷没有理由把公司让给别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妮妮的话让现场能听懂中文的人都是一怔。这时,他们当中一位三十多岁的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人凑过来道:“请问这位小姐是哪位?”
妮妮一听他讲中国话,便扭头回答道:“我是许振国先生为他的养女聘请的家庭教师。您有什么指教吗?”
那个男子嘿嘿一笑:“您这位小姐既然是许家的家政工人,为什么要过问许家的家事呢?”
妮妮冷笑道:“我当然没权力过问谁家的家务事了。可是,事不正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我觉得许老爷子的遗嘱有大大的问题。难道就不该质疑吗?”
那个男子收敛了笑容,露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态度道:“我是许董事长的律师。当初他病危时立下的遗嘱是由我亲自起草的。当初他口齿清晰,并且有旁证。您却诬陷遗书有假,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妮妮一听,顿时火往上撞,批头质问道:“难道您就不会造假吗?难道那些所谓的旁观证人就不会被收买吗?许老爷子既然还能口齿清晰立下遗嘱,那为什么没有通知他在国内的儿子呢?虽然两地相隔万水千山,但他起码该打个电话吧?许振国先生作为他的长子,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老爸病危,这岂不是太不符合逻辑了吗??”
“这···”那个自诩能言善辩的律师在妮妮一串连珠炮的质问下,竟然是哑口无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