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读书,也能多陪陪你。”
“不回去了?我这儿天天在家也没什么事,你别耽误读书。”
沈肃看妻子着急,祖母大伯母她们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赶紧开口解释。
“无事的,三月初就春闱了,本来这个时候就有很多人不去国子监了,也不止我一个。这段时日,正好我多写写往年的科举文章,让父亲,祖父他们多帮我看看,指点指点。”
沈老夫人听了这话,也放下心来,“这样也好,瑛娘的祖父学问好,正好你要多请他指点。”
“我也觉得,哥哥你干脆住嫂子家去吧。”
“然后让你在家陪着你嫂子对吧?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整天就想着把我赶走,好霸占你嫂子。”
沈肃刚控诉完妹妹,正想跟妻子卖可怜呢,就看妻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一副很同意妹妹说的话的样子。
“满满说的也对啊,你在家里还老惦记我们,干脆就去我家,你就住祖父院子里,安安静静也没人扰你。”
沈肃听完,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引得众人大笑。
书房里,很久没有见面的沈耘沈耜兄弟俩,光就着一壶茶,也能聊上半天。
“大哥,禹哥儿如何了?今年也第三年了吧,再有两年是不是就能换地方了?”
大昭的官员,五年一次大考核,政绩好的,又恰好运气好遇上有空位的,便能升迁了。
沈耜叹了口气,“难啊,现在哪个好点的位子,不是一帮子人盯着,没那么容易。”
儿子任职的那地方,十分偏远,因着这个,到现在弟弟都快当爹了,他还没娶妻。家里本想帮他张罗,但是他自己给拒了,说不想带着未来妻子去任上吃苦,又不想娶了妻后就将人留在家里,夫妻俩分隔两地。
“这事儿哪里说得准,说不定到那时候正好就有好位子空出来了。”
“是啊,禹哥儿自己的意思也是想趁着这五年好好为当地百姓做些实事。就是禹哥儿他娘,还有咱们母亲,整天念叨禹哥儿不娶妻的事儿,我回家这几日,念得我头都疼了。”
沈耘只得宽慰兄长,“不急,我当年不也是二十五了才生的康哥儿,母亲还怀疑我是不能生呢。”
当年他刚刚考上,一开始去的地方也偏远,妻子跟着他一起本就吃苦,两人就商量好先不生孩子。
“不说这些了。”沈耜举起茶杯示意,“大哥恭喜你高升。”
“多谢大哥。”沈耘也端起杯子,跟兄长的碰了一下。
“咱们家到现在,就属你最出息了,你还年轻,肯定还能往上走。”
“说起来我也是运气好,寺卿大人告老,这不就正好轮到我了。”
沈耜听了这话,便想起来之前与弟弟通信时说过的另一位少卿。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另一位少卿家世不一般,是皇亲国戚。他为人如何?可会与你为难?”
沈耘也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提过一嘴,之前他也真心担忧过这位年轻的少卿不好相处,现在想来,倒觉得好笑了。
“虽然年纪不大,家世也好,但是为人谦逊,做事也认真。至于为难我……”
沈耘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那应当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