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关沭回到了酒楼。 一
“月儿。”关沭推开雅间的门,走进来。
“你回来了,怎么样?”婵儿起身迎上去。
“有水吗?我快渴死了。”关沭一时间疲惫感袭遍全身。
“喝杯茶吧。”婵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关沭。
“谢了。”关沭一口把茶水喝下去,又说道,“再来一杯。”
“好。”婵儿笑着又倒一杯。
“知道吗,这两个时辰里,边境生了一件大事。”关沭一边从婵儿手中接过茶杯,一边说道。
“哪一边出事了?”
“……孤国。”
“我叔叔败给舒右了吗?”
“我追踪的那三个人,虽然还不知道属于哪一方势力,但确是易国朝中的某人派来的。”关沭没有直接回答。
“嗯。”婵儿等着关沭说下去。
“我跟着他们到了边境的一面绝壁上,现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两军交战的战场。他们的包袱里如我所料,是有着天下第一弓之称的霸弓。而从射程、力度、度来看,霸弓无疑是一件绝佳的暗杀武器。所以我费了点功夫潜入你叔叔的营地,给他提了个醒。”
“叔叔怎么说?”
“他打算将计就计,假装被箭刺伤,借机诱敌深入。同时,和九年前同样的场景再现,易**中军心也会受到影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认同这种卑劣的做法。”
“父王……也是这样被暗杀的……”
“是。”
“……那么一切都是照着我叔叔的预计展的么?”
“不全是,有两点偏离了我们的预期。其一,箭镞上面涂了毒,而且是一种狠辣而少见的毒,名为‘见血封喉’。虽然甫王有所准备避开了要害,但还是由着箭擦过了他的手掌,否则是没法骗过射箭之人、作出被箭射中的假象的。然而即使只是一个细微的伤口,毒也很快侵入了体内……”
“那他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我让他服下了我们漠阁的独门秘药,毒性散去只是时间问题了。 ”
“牟师祖亲自配制的秘药,那一瓶就只有十二颗啊。”
“嗯,我初涉江湖的时候,我爹担心我,给了我三颗。”关沭颇是自豪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不惜动用漠阁的镇阁之宝。”
“既然是镇阁之宝,就该在紧要时刻挥出它应有的作用,不是么?”
婵儿闻言笑了笑,又道:
“那么其二呢?还有什么是你们意料之外的?”
“舒右竟然没有率兵追击,而是下令所有人后撤五里,就地驻扎。”
“看来那三人并不是舒右的人,所以他不知道叔叔的伤情,而不敢贸然出击。”
“但如果舒右没有后撤呢?你会不会认为是其所为?”
“这么说……是易国之中有人想要嫁祸舒右?可是嫁祸他有什么好处呢?”
“不得不承认,舒右确实是一名天生将才,对于战场上每一个关键时机都把握得很好。也许是有人不希望舒家的势力扩张到军队之中吧。”
“……我想去看看叔叔。”
“他也正想接你回去。”
~~~
关沭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带婵儿潜回了孤国边境甫王的营地之中。两人翻身落在甫王的大帐之外时,有两个人影迅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
“是我。”关沭不慌不忙地说道。
“关公子。”两人看清来人,顿时消除了戒意,而再看向婵儿的时候,明显均是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一种不能确定。
“别猜了,是你们郡主。”关沭笑着看两人。
“郡主……属下黯思(符辛)恭迎郡主回来!”两人闻言很惊喜地对婵儿行礼道。
“不用多礼,你们是……”
“属下和符辛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从小在恭王府长大的。”黯思和符辛都是原涵的心腹,自然知道郡主失忆的事,而对婵儿解释道。
“如今郡主回来,实在是太好了,请您快进去看看王爷吧。 ”符辛接着说道。
“他醒了吗?”关沭问。
“还没有呢。”
“那你们在这守着,我们悄悄进去。”
“是。”
“走吧。”关沭对婵儿说。
“唔。”婵儿有点紧张地跟着关沭走进大帐,映入眼帘的是正对大帐帘幕的一张床,原涵就在那床上昏睡着。
“脸色比先前好多了。”关沭走近原涵看了一看,回身对婵儿低声说。
“嗯,那就好。”婵儿松了口气,这才仔细地端详着原涵,喃喃自语道,“孤国的甫王,原涵,我的三皇叔……”
“是。”关沭点了下头。
婵儿正要再说什么,突然现原涵的身体动了动,眼睛虽未睁开,眉却紧紧皱了起来,于是连忙凑上前。
“关沭,他的脉象很乱,毒似乎没有清。该怎么办啊?”婵儿跟随关洲几年,对医和毒自然已是略懂皮毛,但比起关沭就差得太多了些。
“我把他体内残余的毒逼出来。”关沭边说边把原涵扶起来,正欲提起内力,却被婵儿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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