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易国与孤国上一次交战结束已将近两月,再有几日就到了舒右答应给原涵有所交待的期限。
易国方面,景皇虽然对舒右所为甚为不满,但易**民无不为暂时的停战欢欣鼓舞,碍于这一情绪,景皇只是罢免了舒右的将军之职,一年内不再启用,而未多作处罚。
孤国方面,宣皇曾亲自到恭王府探望过甫王,并有传言流于民间,说卧病多年的小郡主已身体康复、没什么大碍了,甚至反过来,这两个月都是由郡主在照料受了伤的甫王。
这一日,位处易都南面的乐磬侯府中,有一个人影从侧门急闪入。
“什么人?”一年约五旬的男子手持长枪迎了上去。
“慕叔叔,是我。”人影在院中站定,面容赫然和星坛北门主单潇手下之人一模一样。
“是曳痕哪。”男子收回长枪竖立于地面,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今天怎么劳烦我们的管家大人亲自守卫院落了?”曳痕虽是说着玩笑话,但神态对眼前男子很是恭敬。
“擎苍和擎夙奉命打探情报去了,今天一定会有好消息。”男子正如曳痕所称呼,是乐磬侯府的管家慕冰,连乐磬侯玉扬都尊其为长辈对待。
“是关于暗杀主使的么?”曳痕眼睛一亮。
“不错,你先去曳瑟那里等消息吧。另外你转告他,侯爷说,让他今日不必急着离开。中秋之夜嘛,你们兄弟也该好好团聚一下。”
“我们爷在我来之前也是这样嘱咐我的,他和二爷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多谢了。”
侯府花园中阁楼的二层——
“在看什么?”侯府的主人、今年二十七岁的玉扬将手中毛笔放在笔架之上,抬头看向坐在窗边向远处观望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维国昔日的“草原之花”,拓跋月。
“那个人又来了,也对,今日又是十五月圆之日。”
“啊,你是说曳痕吗?不过上月你看到的那个人可不是他。”
“不是他?”拓跋月收回视线问。
“逢单月来者是他弟弟曳瑟,双月才是他。”
“他们从哪儿来?”
“天机不可泄露。”
“我都嫁给你两年了,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你是大嫂的妹妹,又是小止的阿姨,我对你没必要隐瞒什么。 ”
“那你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我问你一个问题行不行?”
“你问吧。”
“像你说的,你嫁给我也有两年了,什么时候能考虑做我真正的妻子?”
“你……说什么……真正的妻子,我……”拓跋月闻言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月儿,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出于多种原因,可这些原因之中并不包括你对我怎样看法。我娶你的时候也是一样。即使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子,但若不能和我两心相许又有什么意义?”
“是啊,你说得对。”为此,我还辜负了一个对我那么深情的男人……
“但是经过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我们都了解了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你是草原长大的女子,心直口快,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拓跋月笑起来,不答反问。
“好。”
“你这个问题想问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中秋团圆夜,你一直都不打算问出口么?”
“有时候想问,但是事多一忙……转身就错过了好的时机。”
“你肯定不知道,在你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才是我最没有顾忌看着你的时候。在那么多日日夜夜里,我早就喜欢上了你。”
“我也喜欢你。”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今晚就不用睡书房啦。”
“什么条件?”
“你不能负我。”
“傻瓜,这算什么条件。我风玉扬今生今世都不会有负拓跋月。”
“风玉扬……你姓风啊?”
“唔。”
“那姐夫呢,空临是他的真名吗?”
“大哥用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明郡王的得力助手一明一暗,大哥是顶替了派往别国执行任务的刚好也惯用左手的‘暗’,所以不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爷。”这时候,有两人到了阁楼一层的楼梯前。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玉扬走到二层的楼梯口,向下方问道。
“出人意料,派人暗杀甫王的既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四皇子,更不是六皇子。”左边的男子答道。
“根本就不是为了争皇位,而是为了争权。”右边的男子接道。
“争兵权?”
“我们就直说吧,如果不说,您一定猜不到。”左边的男子摇摇头,说,“是太傅舒绍!”
“这倒有意思了,陷害自己的儿子?”
“爷,您还记得十一年前因景皇猜忌无端获罪而亡的大将军水起吗?景皇眼中容不得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舒太傅就是谨记这一点,生怕被自己家人包揽了朝政和军务。”左边的男子解释道。
“所以说,他所争的,是在景皇容忍范围内最大的权势。为此他不惜把‘暗算’这个孤、易两国的敏感问题丢给了他儿子。”右边的男子说。
“这样一来,如果舒右像常砢一样对甫王下手追击,就会失去军心和民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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