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朱利尔斯家的执事早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醒该起床的家主,并且伺候他。
这种事情,以往都是金姆在做的。虽然金姆平时也跟他讲过该怎么做,但是自己亲自来伺候谢安这还是夏利第一次。
手中推着小推车,上面准备好了脸盆水,毛巾与洗漱用品。夏利敲了敲门,里面的谢安似乎已经醒来了。
“进来。”
夏利推着推车走到床边说,“老爷,该起床了。”
谢安还躺在床上,只不过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清楚,已经完全没有了刚醒的睡意朦胧的样子,看样子是早已经醒来了。
谢安躺在床上,撇了眼夏利,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
夏利从衣柜中拿出了干净衣服,替谢安换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为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服务,夏利几次扣纽扣都没有扣进去。
谢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淡漠的说,“朱利尔斯家的执事连这点小事都最不好了吗?”
“抱歉。”夏利咬牙的说着。
最后终于把寸衣上的纽扣全部扣上后才发现,纽扣的位置错了一个。然而这种衣服,纽扣错位一个,下面的将会全部错了错了。
“啧!”谢安烦躁的看着他。
“非常抱歉!”夏利说着。
平日里他是讨厌谢安,但是因为是金姆舅舅一直在伺候谢安,所以谢安也挑不到毛病到他身上。虽然看着以往谢安虐待别的仆人时,心中很是厌恶,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比起厌恶,他内心更多的还有害怕。
但这些害怕他从没有察觉到过,然而在这第一次伺候谢安起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没错,是害怕。
“滚。”
谢安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半仰头的看着站面前为他穿衣的夏利。
夏利手上动作一愣,谢安却已经不耐烦了说,“让你滚听不见吗?连衣服都不会穿?你有什么用?滚下去!叫女仆过来!”
夏利咬牙,退后两部,单手放在胸前半鞠躬的回,“是。”
虽然说这也算是放了他,至少还没有折磨他,但就这么被赶了出去,内心还是有些不愉快的。
夏利叫了一位女仆过去,女仆被喊到的时候,听见是要去伺候老爷起床,内心既激动又害怕。
如果在老爷面前好好伺候,表现好了被提拔,或者……被老爷看上,这都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平时老爷身边可都是金姆,女仆都没有近身的资格。
但害怕的是,如果稍有不慎惹得老爷不开心了,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过女仆最后还是去了,夏利撇了眼女仆的背影,眼中尽是不屑。
早餐已经在餐桌上准备好了,在这个高级的长桌边却只摆放了一张椅子和一份食物。
也是,朱利尔斯家族的主子已经只剩下谢安一个人了。
谢安在餐桌旁等候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谢安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惊恐的惨叫声。
谢安下楼到餐厅时,身上已经全部穿好了。嘴角扬着笑容,似乎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一样,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夏利也在看见谢安心情不错的时候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为他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只是在餐厅门口处,一个浑身是血女仆被其他两个女仆搀扶着从餐厅门口经过,夏利内心一阵收缩。
虽然那个女仆的脸上都几乎满是鲜红的血迹了,但他依旧认出来了。那不就是刚才他叫上去伺候谢安的那个女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