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爵位,但是……却比一品大员还要高些。”苏玉竹喃喃道,她还有些头晕,不太信这个消息。
一品的意思,巧儿很明白,她立刻面露喜色,道:“呀!那妹妹岂不是很厉害?”
苏玉竹看着手中的诏书,低声道:“是……很厉害……”
她说着,也想到了当年父亲拒绝忠义公爵位的事情。
一门双爵,不是好事。父亲如此同她说。
可是依着后来生的这些事情,苏玉竹会在想,如果父亲真的成了忠义公,就让苏衷袭爵博阳侯,是不是父亲和母亲就能安然了?
现在,这忠义公的爵位,兜兜转转地,还是到了她的身上。
纵然是个没实权的闲爵,也是个爵位。
此时,曲思莹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正经八百地对着苏玉竹行了个礼,面上却忍不住笑道:“末将从六品监察校尉、京城卫民安营卫长曲思莹,见过忠义公大人。”
苏玉竹被她的话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噗嗤一笑:“姐姐你也笑我,这么大的帽子从天而降,我害怕了。”
曲思莹见她这个样子,就不再逗她,而是笑道:“女子以战功封爵不是没有过,昔日太祖朝的长秀公主守边,封了定边公的事情,你总知道的吧?”
苏玉竹自然知道这位传奇公主的事迹,却摇了摇头:“我哪里能和长秀公主比?那是正经带兵上战场的女豪杰,太祖都赞她为安国良将呢。”
如今屋子里没有外人,曲思莹也不怕说心里话,她笑道:“不都一样吗?破北敌行刺奸计,跃马救驾,洞察先机救下静嫔一家,免了一场血雨腥风,又献计举将破敌,怎么看都是如那圣旨所说,有功社稷。”说着,她凑到苏玉竹身边,小声道,“我给你说,陛下为了你这个爵位的事情,可是在朝上都同人吵起来了呢。”
苏玉竹不比曲思莹这般家人都在京中,又是有官职的人,对朝事了解,听她这么说,连忙问:“怎么说?”
曲思莹小声道:“我听祖父说,陛下和朝臣吵了好几日,起先那些老大人们都不许,倒是几个驻守京城的将军很赞同,文武对峙闹了很多。吵到后来陛下生气了,说‘恕卿父女两代报国,其女小小年纪便能心怀社稷,建功立业,怎么就不能封爵?难道要人说我雍朝赏罚不明?’说完了,就拂袖而去,留了整殿的人面面相觑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陛下就这么和大臣们耗了两天,还是礼部尚书郭大人见陛下坚决,知道此事若不能成,陛下不会罢休,就和三省六部的官长们议定,找了太祖朝的长秀公主先例,说女子因战功封爵,在我朝有过先例,不算乱了礼制,陛下这才高了兴,又说你立的功劳虽然不比长秀公主,但也举足轻重,封赏爵位也可为天下表率,最后才定了这个以前没有过的忠义公封号。”
苏玉竹听完,大概也能想到了朝上的争论是个什么样子,感慨道:“今日之事,当真是陛下恩典了。”
曲思莹见她表情轻松,知道她已能泰然处之了,就笑道:“和苏妹妹说句透底的话,妹妹别恼,我是觉得这是好事情,尤其你家又是那个样子……”曲思莹还是掩住了后面的话,只是话锋一转,道“如今这个样子,你也算是有个依仗了。”
前段日子的事情,曲思莹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