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F4,想到了我们的承诺,想到了BJ。
“各位,年轻,要有操这个世界的勇气,老了就操不动了。”这是我们仨在火车站送尹德基去BJ时他进检票口前对我们说的话。
接着他在我们面前伸出了中指,仰天长啸一声后说:“在BJ等你们,哥先去探探路。”
保安以为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一个,要过来抓回去。我们说没事,朋友间开开玩笑。
尹德基整天在QQ群里问我们什么时候到BJ。
我们说快了。
sc的阴天多得让人霉,一年里太阳露不了几回脸。所谓“蜀犬吠日”,居住在sc的汪星人受不了,看到太阳公公出来感到稀奇古怪,纷纷对着太阳欢叫。
夏天终于降临,光和热多了,湿热的空气里充满了躁动。
电视里播放着垃圾国产剧,五毛钱的廉价特效惨不忍睹。
街道上永远飘荡着周杰伦的歌,耳朵已经听出了沉重的老茧。
网吧里面的杀马特汗流浃背地玩着《传奇》和netbsp; 高考迫在眉睫。我抽屉里依旧有女生放的情书和小东西,我依然对此不削一顾。
耿浩和梅哥每次都抢我的情书看,还故意大声朗读出来。每当遇到这种事情,付文心都一言不,一周内不跟我讲话。
想想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我们生活非常欢乐,一放学便叫上卢泽汓一起到梅哥家的凉面店吃凉面。
“未来的大画家、大作家和大科学家,还有大美女,”梅哥楼了搂付文心,光荣地对她父母宣布,“都来我们小店了,我们这店肯定火!”
一次,耿浩拿起卢泽汓的数学教科书,看着里面惊心动魄的如同鸡杂碎般一段一段的数学符号,说:“汓子,我真想把你的脑壳切开看看里面装的啥。”
卢泽汓有时像个小孩,他说:“我们理科人的逻辑你们文科生不懂,你们在这碗凉面里面看到的是味道和文化,我们看到的是分子和元素。考考你们,一公斤铁和一斤棉花哪个重?”
梅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手回答:“一样重!”满嘴的辣椒末喷了一桌。
付文心心细,听出了幺蛾子:“当然是一公斤铁。我也考考你们:从前有只鸡,鸡的左面有只猫,右面有条狗,前面有只兔子,鸡的后面是什么?”
梅哥又激动了,立即回答:“鸡尾巴!”
卢泽汓装出一副理科人思考的模样:“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它们依次与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配,我说狗的话肯定不对,这道题没有这么简单,应该是跟狗配对的‘戌’。”
耿浩这哥子装酷,冷冷地说:“不知道,不回答。”
我说:“鸡的后面,当然是‘从’。”
“回答正确,给小宇同学加十分。”付文心笑着鼓掌。
这时,耿浩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他出了一道题:“为什么空袭要躲地下室?”
每个人的答案都被他一一否定,最后他公布答案:“方便以后的人考古。”
这个笑话真他妈的冷。
有时,我们去网吧玩cs,付文心不会,在旁边给梅哥加油,偶尔负责捂住梅哥的嘴不让她声。
因为这女孩太容易激动,拿着把ap东跳西跳,一激动便忍不住惊声尖叫,那声音整个一女维塔斯,震得网吧老板和旁边的人五迷三道,有的一哆嗦,鼠标都甩地上摔坏了。
我们异常珍惜那段时光,知道这种时光不会太久。要想走出去见识另外一个世界,高考这道坎必须迈过去。
……
洁的香气把我换了回来。
严肃苛刻的哲学家康德老师曾说,如果一个已婚男人**,他就破坏了与婚姻订立的互嗨契约。
要是让这个哲学家统治世界,那将是所有性生活不协调的夫妻的噩梦。我们的孔夫子不同意了,羞答答地表示:食色,性也。但没规定解决方式,想来可以自由挥。
形而上的理想主义与形而下的现实主义,在康德与孔子那里泾渭分明。孔子的哲学,是一种现实主义哲学,规避了人的彼岸世界,听起来像隔壁老王的哲学,很接地气很爽。
一个男人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个女人闯进自己的奇幻世界,不管她是海报上的明星还是隔壁的班花,抑或是村里的小芳,当你自娱自乐时她悄然而至,充当着星辰和道德律令,在似真似假的太虚幻境里引导自己。
最后,她会在自己的精神故土上扎根,抽象化为一个形象,满足自己的所有幻想。
高考前,在我的青春叛逆期里,那个女人就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