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你说你也真是!都多大人了,眼瞅着都26了吧!还打架!”
“草,打也就打了,还没打赢!”
“我就草了,你干嘛不早找我,看老子不削死他!”
……
离派出所不远的烤串摊,肖璋数落着许飞。
俩人蹲路牙子上,左手握着一把,右手拿着一根,吭哧吭哧地撸-着羊肉串儿。
许飞一脸的狠厉之色,满腔满脑的愤懑又无从发泄,只得发泄在串儿身上,狠狠地撕扯着,跟头饿狼似的。
今天下午,从网吧出来之后没多久,许飞的气就消了,他也觉得自己过了,虽说他也清楚像肖璋这种老弟兄不太会为这点小事儿生自己气,可还是打个电话过去赔礼道歉。
这通电话打完,许飞就接到消息——高中同学小聚。
不像肖璋,他租的房子跟去的那家网吧离得有些远,还得坐上几站地铁,中间还得转一下。这时候要是想回家洗个澡、刮个胡子、换套行头什么的,那就肯定得迟到。
那帮同学催得又急,许飞就顶着这身“网吧装”聚会去∫,了。
什么叫“网吧装”?
里面是一件大学那会冬天踢球时常穿的那种“茵宝”长袖体恤衫,胸口还绣着英格兰队的“三狮”队标。外面则套着件黑色羽绒服,超市减价时候买的,也就200块出头。
腿上套着条肥肥大大的牛仔裤,大-腿那块儿还有些星星点点的油渍,膝盖还破着三两个小-洞,大概有两个礼拜没洗了。
就是这身“网吧装”惹出的事。
离大学毕业已经三两年了,离高中毕业更是有六七年了。不知不觉间,昔日同窗之间的差距已经悄然拉开。有人开着宝马携着美人,有人手下好几套房子单靠吃租就能过上优渥的生活,结婚早的那些人的儿子闺女都差不多能去打酱油了……
当许飞出现的时候,目光扫过他这一身行头,冷场了。
冷眼,少不了。
奚落,更是少不了。
许飞冲动,暴躁,直率。这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脾性,这脾气自然不会少得罪人,在场的有些人就是许飞当年的“仇人”,少不得看他笑话。
如他们愿看到了笑话那就忍不住会出言刺上两句。
许飞冲动而暴躁。
沉默着将拳头抡起,砸在一个白白净净的面庞上,一百来块的运动鞋狠狠地踹在了上万块的定制西服上……
后来,肖璋接到电话,把许飞从派出所里捞了出来。
“爽吗?”肖璋问。
“不爽!”
“噢。”肖璋回头,又跟老板要了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豆腐,想了想,又从旁边的超市端来一箱啤酒。
拿出一瓶,给许飞递过去。
“不喝!老子还要打职业呢!”许飞很坚决的样子。
“喝!都这么大人了!打个毛的职业!微笑草莓还比你小呢,人都退役了!”肖璋皱眉。
“咱能不喝吗?”许飞脸上的阴郁不知怎么地就被一扫而空了,竟然变得可怜兮兮的。
“喝!”肖璋吭哧一口咬下瓶盖,“咕嘟咕嘟”就吹掉了一瓶。
“尼玛啊!要疯了要疯了!”许飞双手抱头,满脸惊恐,估计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就能把他吓成这样了。
“喝!”
肖璋又是一口,又起开一瓶。
一瓶啤酒下肚,肖璋已经“红”了,就跟扔下油锅里爆炒的大虾似的,反正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全部都红了。双目也是赤赤红红的,直愣愣地盯着许飞,一个劲地在那儿劝酒。
“草草草!这尼玛!算了算了,喝!喝!”许飞也一口吹掉一瓶。
在遇到肖璋之前,许飞一直觉得小时候看的那些动画片里,那什么“大力水手”,还有那什么“变相怪杰”,都特么骗人的!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口菠菜或者戴个木头面具就变了性,瞎jb扯淡嘛!
可大学宿舍里伙起来的第一场酒就给他上了一课,让许飞知道了什么叫“nothing-is-impossible!”(没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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