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一宿未睡的章容双眼布满血丝,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头。
作为入队最早的几名队员之一,章容一直是球队的左后卫首选,他稳健的风格受到吕居仁的重视,与史亦明、宋敏和曾德一起构成了球队稳固的防线组合。
但在近段时间,尤其是邀请赛以来,他经常与甘仁轮换,甚至,眼中钉的龙天也能从右路跑过来抢去他的位置,而龙天与甘仁生猛的表现也让他大为不爽。
给他的感觉是,吕教练似乎有点厌烦他们这批老臣子,先是曹林被打入冷宫,而今,他与关剑,甚至李旭东和张畅,都有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真可谓人人自危,尤其是他自己。
再想到吕教练那次找自己谈心说的那些话:“我无法保证谁在我这里拥有绝对的位置,谁表现好、谁更主动适应我的阵型,我就让谁上场。你这段时间有点消极,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不要认为是谁抢走了你的位置,实际上,态度决定位置。”
“球队的成绩一直裹足不前,我们长期固定的阵容是很大原因,要想在将来有所作为,改变是必须的。你的入队时间比较早,相对于龙天他们来说,你可是一名老将了,应该拿出老将的风范,为球队取得好成绩而努力。”
这不就是欧洲俱乐部清洗球员时的固定口语“对不起,你已不在我的主力阵容中,欢迎你留队,但我无法保证你的出场时间,希望你配合”吗?
章容咀嚼着吕居仁话中的“老将”“改变”等话语,搅拌上“龙天”,满嘴苦涩,胸中更是愤懑异常,犹如一团火在烧!
醒过来的关剑,看着章容满脸怒容地呆坐,神情十分反常,不安地问道:“容哥,你怎么了?”
章容咬牙切齿地说道:“找死!”
关剑“啊”了声后,马上反应到他的所指,附和道:“是啊,这群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点先来后到的意识都没有,坏完我们这里的规矩了!”
“我们不是第一次警告他们,既然他们还是那么不明事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了!”章容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龙天昨晚请假了哦,现在估计还没回来。”关剑细心提醒道。
“少了他地球就不会转了吗?”
两人还在通气的时候,曹林从外面骂骂咧咧地进来:“容哥,罗冼他仗势欺人,说你的坏话!”
这一嚷犹如点燃炸药引信的那把火,章容呼地冲了出去,曹林紧跟,关剑没顾得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也跑了出去,半路上碰到李旭东,大致说了情况后,两人拔腿就跟了上去。
“哈哈,大月子,你都不知道,刚才曹林那条山东癫狗被我气得,肺炸了一样,爽死了!”罗冼今天的口舌之争大占上风,十分得意。
赵悦斜斜瞄了他一眼:“糗,就你那几两水,也就只能气气那个山东佬而已啦!”
罗冼更加得意洋洋:“那可不一定,现在的我当刮目相看哦!”
“是,你这个啊蒙!”赵悦继续臭他。
一旁的路云开接道:“狗不咬人,狗主咬人。章容和李旭东那几个鸟人近来很不顺,你小心他们借机揍你哦,呵呵。”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
罗冼听完之后起身,双手来回挥动,作拳击状,口里念念有词:“来呗,看谁怕谁!”
话语刚落,说曹操曹操到的“墨菲定理”大肆显灵,房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走向房门的路云开躲闪不及,整个人被大门弹飞到地上。
凶神恶煞冲了进来的章容朝罗冼就是一拳,后面跟着的曹林、关剑和李旭东三人也分别扑向地上的路云开和远处的赵悦。
房内三人被吓了一跳,但面对外敌入侵没有顾虑人数上的劣势,立马奋起反击,宽敞的五人间立刻因这场意外而至的混战而显得拥挤不堪,房内的被子、杯子和桌凳四处纷飞,“磅磅磅”的响声传遍整层楼!
龙天回到房间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进门时发现门被撞坏,推开门开灯一看,还以为跑错地方,里面的被子和棉褥四处散开,桌椅也东倒西歪的,就像世界大战过后的惨景。
他十分纳闷,这个时候不正是准备就寝休息的时候,怎么偌大的宿舍会空无一人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舍友回来了,看着一个两个耷拉着脑袋且鼻青脸肿的丧家样子,龙天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的询问下,路云开详细把打架事件交代清楚。
作为一支即将出国参赛的国字号球队,发生如此荒唐的群架事件,后果十分严重,由于动静太大,被楼上楼下的宾馆工作人员爆料到网络和纸面媒体上,经过刻意的渲染后,舆论反响很强烈。
下午时是总局和足协官员到队开会宣布处罚措施,晚上则是队内整风清查。
作为球队的主教练,吕居仁由于监管失职,被处以罚款五万,并向总局作口头及书面的深刻检讨,对教练组的王朋和潘军等相关责任人,也作出了检讨的处罚;
对打架唆使者曹林处以清除出队的决定,章容作为直接责任人,且在事后态度极其蛮横,受到的处罚也就最重,除了罚款三万及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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