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巴老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你就是戈文同志吧。真抱歉,打扰你吃饭了。”
“没……没关系……”戈文结巴的说道,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这时候的巴金已经是一个八十多高龄的老人,饱受帕金森症困扰却仍顽强地坚持创作《随想录》,每天还要做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这一点小事他还要向后生晚辈那么真诚地表示歉意。这就是有着平凡的外表和伟大的内心的巴金!这就是那个被人称作是二十世纪的良心的老人!
“怎么了,看到一个老头子还紧张了?”也许是巴老看到戈文抓筷子的右手在微微颤动,巴老调皮的说道。
戈文心跳的是很厉害,可是在听到巴老的话,他笑了,看着巴老银白的头,慢慢的镇定下来,是啊,他毕竟是一个老人。然后说道:“巴老可是我很崇拜的一位老人啊,像您这样的老头子可不多啊。”
巴老听了都大笑,“小伙子挺会说话么。”
旁边林一铭插话道:“巴老,这可不是戈文会说话,而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哦。”
“巴老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戈文这才反应过来,巴老或许是来小吃店吃饭的,现在已经集体食堂已经过了时间了。
然后他就看着自己眼前的小米粥和馒头窘。
“哈哈……”巴老和林一铭看到戈文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然后林一铭就去点菜去了。
而戈文则巴老随便闲聊起了。
等饭菜上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起了文学方面的事情。
正聊到特殊时期给中国带来的苦难时,戈文赞叹的说道:“巴老,您正写的《随想录》就很有代表性!能勇敢的面对自己,剖析自己的心灵,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后世的一位作家——余秋雨。
“是啊。巴老你在《随想录》一开始的跋文上写道:‘拿起笔来,尽管我接触各种题目,议论各样事情,我的思想却始终在一个圈子里打转,那就是所谓十年浩劫的‘特殊时期’.……住了十载‘牛棚’,我就有责任揭穿那一场釜心动魄的大骗局,不让子孙后代再遭灾受难。’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佩!”林一铭也拍手赞道。
被两人说起正在创作中的《随想录》,巴老也有些感触的说道:“现在很多伤痕小说都简简单单的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四人帮’,认为只要粉碎了‘四人帮’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这样做,只能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上!我写《随想录》的出点非常明确,就是要对“特殊时期”作出个人的反省和忏悔。如果能通过《随想录》为大家找回久已失落的社会良知,重新确立起当代知识分子的五四精神传统,给世人以力量和鼓舞,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只希望以后再不要出现这样的荒唐了。”
“不会了。”听到巴老的话,知道时代展方向的戈文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然后就注意到巴老和林一铭奇异的表情。当下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我相信以后不会在出现像特殊时期这样的浩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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