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宿舍,狭长房间两边如硬卧车厢般摆开的上下铺铁床,一眼看去竟和火车车厢似得,唯有屋子上方那些围着白炽灯泡飞舞的苍蝇告诉你,这里不是火车,这里是孕育社会栋梁的温床。
戈文刚进了宿舍,就被眼前眼前的热闹景象给幌花了眼,只见不大的屋子里大概有十几号学生正在谈论着什么,见李长征等人领着戈文进来,大多数人都齐齐的鼓起了掌来,而其他几个慢了半拍的年轻人也都后知后觉的附和了起来。
八十年代算是急遽动荡后的一段平静,在相当时间保持了同步共进的关系;文学以恢复现实主义传统为中心,知识分子的精英意识萌动,纷纷寻找着自己的代言人,而表了《一代人》的戈文无疑成为眼前这些人心目中最佳的先行者。
这些人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诚,让戈文感动之余,也赶紧受宠若惊的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等众人都在屋子里随便的坐了下来后,李长征站起身往屋子正中一走,指着戈文大声说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一代人》的作者戈文同志来和我们一起讨论诗歌的创作,大家高兴不高兴?”
“高兴!”原本有些腼腆有些拘束的众人在李长征的煽呼之下,一下子变的放松起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有请戈文同志给我们讲话!”
听到李长征的邀请,戈文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说道:“我没看过李长征同志的诗歌,不知道他的诗歌水平怎么样,但是我敢肯定一点——他不去上海电台当主持人简直就是咱们大家的损失啊。”
戈文的话语风趣之极,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得乐不可支,没想到戈文竟然这么有意思。被打趣的李长征也都憨厚的笑了。
等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戈文才挠了挠头,接着诚恳的说道:“长征说让我讲话,这个我可不敢当。大家都是年轻人,相互讨论讨论,其实我也就是个刚出茅庐的嫩头小子,我也不怎么懂得诗歌,《一代人》的表纯粹是运气,我并不见得就比大家强多少……”
戈文注意到他的话刚一出口,在座的好几个年轻人的脸色就由原来的紧绷变得放松起来。
这却是戈文知道文人相轻的道理,眼前这些人可以说是福大大学诗歌圈子里的佼佼者,肯定不乏心高气傲者。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个而得罪人。
“戈文,你就不要客套了,《一代人》怎么可能算是运气呢?这诗所表现出的强烈的启蒙主义的人文内涵与色彩绝对能够征服所有人!”与李长征一起接戈文回宿舍的李洪波,这个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年轻人突然打断了戈文的话,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狂热的表情,口中大声的吟唱起《一代人》这诗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然后他盯着戈文说道:“这样的诗是一个新人能写出来的吗?这种深刻反思性的人文启蒙寻觅,几乎概括出了我们这代同龄人对人性光明的渴望。 我想在座的没有一个人能写的出来!”
被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打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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