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钱有势,自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他的忙,更不用谈什么完成心愿。
汪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二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本事帮你完成啥心愿。”
“汪少兄弟,先别急着说这种话。”二叔苦笑着摇摇头接道:“从你一走进痞子沟茶坊,我就看出你与众不同,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你肯定能够帮我完成心愿。”
听到这些酷似电视剧里面的台词,居然从二叔的嘴里冒出来,汪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见二叔一本正经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汪少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确实出自二叔之口。
汪少迟疑着反问一句:“二叔,你想要我帮你完成啥心愿?”
二叔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我要你帮我找到我的儿子,替我劝他回来,也算了却我平生最大的心愿。很早以前我就在寻找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今天晚上终于让我找到你,也算是苍天有眼,不该让我留下遗憾。”
怎么听着有点像是临终遗言?
汪少听得有些糊涂,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叔,你到底想给我说啥?”
“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的家事。”二叔发出第二声长叹,向汪少讲述了一段沉重的回忆。
二叔姓章,并不是晓家村的本姓人,膝下有一子和汪少年纪相当。
为了儿子将来有出息,二叔很早就送儿子到省城读书。
二叔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除了结识一帮子兄弟,感觉没啥成就,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重蹈覆辙,希望儿子能走正轨,用知识改变命运。
谁知道儿子并不听话,竟然偷偷和社会上的人混迹,还背着二叔交了一个女朋友,将学费全部花销在吃喝玩乐。
三个月前,得知实情的章二叔怒不可遏,断了儿子的经济支持,本以为这样会让儿子痛改前非,不料儿子变本加厉,干脆玩起了失踪。
最开始二叔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过要去寻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叔有些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二叔就这么一个独子,如果因此而误入歧途,那二叔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最开始二叔也曾经派人四处寻找,也曾亲自去打探情况,但最终都没有结果。
眼看自己年事已高,而儿子却音讯渺无,二叔愈发焦急,便寻思要找人帮忙去寻找儿子。
“今天晚上你到痞子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找到儿子。”二叔略为激动地接道,结束了描述。
搞了半天,是准备要汪少帮忙找儿子。
这个答案令汪少哭笑不得:自己只是一介待业青年,有什么办法去帮忙找人?
汪少再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二叔,这种事我搞不好的,我哪有这种能力。”
虽然汪少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喜好打抱不平,但要在茫茫人海去捞针,他还没有这个魄力。
至少现在没有。
连二叔这种混迹多年的老社会都没办法,何况他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少年。
见汪少矢口拒绝,二叔的反应很强烈,拿着香烟的手有些颤抖,发出第三声叹息:“如果你不愿意帮忙,恐怕我一时之间也再找不到这样合适的人,只能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了。”
二叔的回答令汪少震惊不已,难道眼前这个痞子沟的老大已经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我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了。”二叔哽咽着接道:“我也想等时间长一点,慢慢冲淡和儿子之间的误会,可我没有时间再等。”
说到这里,二叔居然流下两滴老泪。
“二叔,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说清楚一点。”禁不住内心涌动的恻隐,汪少追问了一句。
汪少的反应让二叔稍感心安,随即道出其中的隐情。
原来二叔被确诊患有肝癌,已经濒临死亡,自感大限将至,很想在离开人世之际,见见儿子的模样,亲耳听到儿子叫他一声爸爸。
为此,二叔想尽一切办法,动用痞子沟的弟兄们四处打听儿子的下落,终于得知他在省城的消息。
但处在叛逆当中的儿子不仅对二叔排斥,对整个痞子沟的兄弟都怀有强烈的抵触,根本不愿意见面,更别说其他。
绝望之下,二叔用磁带录下自己想对儿子说的一段话,希望可以用这种传统的方式唤回儿子,实现生平的最后一个愿望。
这样就必须得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将磁带亲手交到儿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