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不过也好,操作起来方便些。还是先把针给拔了,清洗清洗,再上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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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严风坐在莫非言的床边,安静地端详着她熟睡中的脸庞,等待她醒来。
他已查过她的伤势,幸好银针所附药性只是让人短时软弱无力,而刺伤有金创药也并不十分要紧,休息一些日子便可痊愈。
只是到底是何人,竟然能用银针伤到莫非言呢,他暗自沉思。
却见莫非言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然后“啊”地一声惊醒,严风握住她的手,面露关切之色柔声问道:“怎么,做什么噩梦了?”
陈子痞此刻正在厨房煲汤,本来他每日都要做鸡汤给严风补身子,现下又多了一个受伤的,更加必不可少。
不过,今日他的心情比往日好了很多,昨天晚上他一泄前些日子的窝囊气。
想到自己昨晚的行径,“有点痞,但还是不够痞。”
他这般自我评价。
当他端着两碗刚刚做好的热汤走进莫非言房间时,正好听到严风说:“我们回家吧,外面还是太危险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追杀的那么凶。去盛国就去盛国吧,现在突然觉得离开华国这一切并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父亲的决定想必也有他的道理。”
听到这话的莫非言,带着几分苍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来。
但她的笑容在看到陈子痞时凝固,转而冷冷地盯着他。
陈子痞一阵发怵,讪讪地看了眼已经醒来的莫非言,满脸堆笑说:“刚刚煲好的热汤,两个小时的火候,一定多喝些,补补身子。”
说着他走上前去把碗放到床头柜,同时小心地注意着距离,以防她突然出手伤自己。
严风拿起碗来,舀起一勺汤,吹了吹热气,送到莫非言嘴边,温柔地对她说:“昨天夜里你受伤,我当时处在睡疗中,也没有知道,还好有子痞帮你拔了银针,还给你上了些药,说起来你还要谢谢他呢。”
他这样说想缓和缓和这两人一直以来的冷淡的关系,结果却发现莫非言一直盯着陈子痞看,眼睛里像是冰霜一样寒冷。
陈子痞心里暗呼糟糕,忙打哈哈说:“不用啦,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他重复了几句“一家人”,发现更加不对,莫非言的脸色更冷,他赶忙找个借口脱身逃了出去。
陈子痞心里也很不爽,他妈的,我一个痞子,竟然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传出去我以后怎么混?
陈子痞忐忑不安地独自吃了早饭,又简单地收拾些卫生。
忙了一会,却见严风和莫非言走出来,陈子痞直愣愣地看着莫非言,心头忽然一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心中大惊:她竟然都可以走路了?
却听严风告诉他此地已经不再安全,昨天莫非言在附近碰到了两个厉害的仇家,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说明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大致行踪,近两日一定会查明他们的住处。
现在严风伤势虽基本痊愈,但莫非言又受了不轻的伤,只能在他们发现之前逃走。
“子痞,跟我们一起走吧!去我家!”严风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