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心里将她与佟昭儿比较,再与良苏做对比。
佟昭儿略显粗糙,不够女儿家精致;良苏装扮过于精致,以至于艳俗。
良姜美得心旷神怡,恰到好处,而且带着尊贵清雅大家之气。
女人家难免心里酸丢丢的,略有妒意。
有人轻嗤:“太后娘娘的寿宴竟然都敢迟到,她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就是啊,良国公叛国投敌,罪证确凿,她们怎么还有脸进宫,给太后娘娘拜寿?”
“这鹤雅郡主倒是生得好相貌,比那将军府千金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若是方家提前知道她的身份,断然是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吧?”
“嘁,国公府的荣耀都已经是过去了,如今将军府颇得圣恩,如日中天,聪明人都会选择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处?妇人之见。”
众人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良苏悄悄上前,拽了拽她的袖子,声音不高不低:“姐姐怎么来得这么迟?莫不是昨夜的酒劲儿还未消?酒大不仅伤身,还误事,日后可不能如此贪杯。”
良姜眨眨眸子,毫不客气地揶揄:“二妹今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关心?冷不丁的,我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呢。”
良苏面色一僵:“我只是好心奉劝姐姐,担心你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家跟别的男人喝那么多酒,万一传扬出去,岂不坏了名声?”
良姜冷笑:“你刻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此事,究竟是怕别人知道,还是怕别人不知道呢?”
一句话怼得良苏哑口无言。
良文氏上前,不悦地呵斥:“你自己行为不端,半夜三更与男子厮混,这会让人说咱国公府没有家教!
苏苏好心劝说你两句,你竟然如此桀骜难驯,不知悔改!国公府的名声都让你败坏了!”
这些年里,良姜是第一次抛头露面,参加这种宴席。
因为父亲的冤情,还有方家之事,良姜料定,少不得被人背地里指手画脚戳脊梁骨。
也或者会有人当面为难自己,说些绵里藏针的难听话。
但是她没有想到,难为自己的,竟然会是自己名义上的亲人。
良姜“呵呵”讥笑:“祖母莫非是亲眼见到我与男子厮混了?”
“下人说有男子驾车送你回府,与你在府外告别,难道还能有假?”
“就因为有男子送我回府,祖母便一口咬定孙女我与人厮混。究竟是我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还是祖母你在败坏孙女我的名声?”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若是像苏苏那般,行得正坐得端,别人如何诟病你?你不安于室,失踪数日不知行踪,谁知道去了何处,又与何人厮混?”
良姜寸步不让:“若是有人瞧着孙女不顺眼,总是能无事生非,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三人唇枪舌战,殿内众人望着良姜的目光自然多了一层鄙夷与不屑。
端庄守礼的女儿家爱惜名誉甚于性命,足不出户,绝对不会如她这般,私下与外男见面宴饮,夜深方归。
更何况是数日不知影踪?
这鹤雅郡主果真如有些传闻那般,不是省油的灯,安分的主儿!
殿内议论得正热闹,就听外面有太监高声唱和:“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慌忙住口,跪伏在地,恭迎太后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