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揭开托盘上面的红布,果真如自己所料,并非簪花,而是一块黄铜腰牌。
凭借此腰牌可以进宫给太后请安。
她恭敬地接在手里,冲着宫女道谢:“有劳姐姐了。”
宫女抿着嘴儿笑:“郡主莫非是不记得奴婢了?”
良姜一愣,打量跟前宫女,似乎有点眼熟,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宫女见她满脸疑惑,笑着道:“郡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您进宫赴宴,为了奴婢一战成名,得罪了伯爵府陆二公子……”
宫女话还没有说完,良姜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你竟然还没有出宫吗?”
宫女摇头:“奴婢有幸得太后娘娘赏识,在宫外如今也无亲无故,便留在了宫里。”
良姜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原来她就是林公公口中所说的故人,所以林公公那日才会帮自己出面主持公道。
“难怪太后娘娘今日对我如此宽容,定是姐姐在太后娘娘跟前为我美言了吧?”
“举手之劳而已。当年若非郡主替我做主,我殿前失态,惊声尖叫,只怕当场就已经被杖毙了。
郡主您心地良善,日后定当苦尽甘来。”
良姜也没想到,自己幼时的荒唐之举,竟然为自己结下这段善缘。
包括今日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赌,若非有她提前在太后跟前美言,哪能如此顺利?
再三谢过,感激不已。
宴罢出宫,在宫门处,冤家路窄,恰好遇到方乘煦与佟昭儿。
方乘煦被良姜三板子打得,在床上休养了十来日,方才能回护卫军当差。
谁知道回到护卫军里,竟然处处遭人冷脸,与受伤前截然不同。
与谢浮白说话,谢浮白竟然也一直话中有话,绵里藏针。
他知道定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谁,今日寿宴之上,听到老太君处处维护良姜,心里便明镜一般,自己冒领人情的事情怕是被揭穿了。
见到良姜,又羞又愧,又有一种想要毁灭了她的恨意,拽着佟昭儿紧走几步,拽了她一个趔趄。
佟昭儿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跑什么啊?见了她良姜便这么魂不守舍的。”
她的声音不小,方乘煦见宫门口人来人往的,忙低声劝:“小些声音,你不嫌丢人么?”
“我丢什么人?”佟昭儿理直气壮地拔高了声音:“某些人被休之后,又是跟伯爵府的公子厮混,又是跟怀远侯府的世子宿醉,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丢人的是她吧?”
周围的人谁听不出来佟昭儿指桑骂槐,说的是谁?
适才在寿宴之上,当着太后的面,谁也不敢放肆。如今出了皇宫,嘴巴上把门的就撤了。
对着良姜指指点点,肆意议论。
良姜面对佟昭儿的讥讽,并未反唇相讥,路过二人跟前,微微一笑:“方公子的伤看来是大好了,不知道老夫人近日可好?还在上京府上吗?”
方乘煦看了佟昭儿一眼,佟昭儿讥讽道:“笑话,好不好轮得着你献殷勤吗?”
“方夫人怕是误会了,方家欠我的银子算算马上就到期了。我只是担心到时候方老夫人又借口心疾复发,不肯还银子,所以提前问个平安。”
良姜一句话便顺利地变被动为主动,令佟昭儿一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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