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边。
她眼角余光里注视着那个颀长峻拔的身影,却发现他根本就看都没看她一眼。
孙氏冲着姜容道:“既如此,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儿把脉。”
萧珏目光冰冷地向她扫过去,看得孙氏不禁后退一步,心下感到惴惴,这样看着她作甚?她不就是让那姑娘快点儿给元礼看病吗?
至于像看死人一样地看着她?
恐惧之后孙氏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恼怒,她是谁啊!她可是城主夫人,这个年轻人竟敢如此看她!
哼,等我儿的伤势好了之后,看我不把你们下到大牢里去!
姜容也没理会她,走到床边盯着郑元礼看了一阵,半晌没有出声。
郑俭身为城主,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忍着没问。
孙氏却又急吼吼地跳出来道:“你就是这样给我儿看病的?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啊?你要不会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耽搁了我儿看诊的时机!趁早让给诸大夫来才是。”
姜容瞥她一眼,“刚才夫人不是还说要‘望闻问切’的么?现在怎么等不及了?”
孙氏就是一噎,沉着脸道:“那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没?不要磨磨蹭蹭的!小姑娘还是得实事求是的好,不要以为被人夸一句就自以为上天了!其实真正的本事,也没几分……”
她这里教训的起劲,姜容早就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她了。
姜容手正要搭上郑元礼的手腕,斜刺里一张丝帕盖了过来,挡在了她的手指与郑元礼手腕之间。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扔过来的。
郑欣琪看到这一幕,眼中神色幽深,视线在萧珏和姜容两个之间转了转,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姜容收了手,孙氏立刻问道:“怎么样?我儿还……有救吗?”脸上的担忧显露无疑。
郑俭郑欣琪也关切地看过来,只是后者看她的眼神里又蕴含着其他的一些情绪。
姜容将情况道来:“令公子这是中了瘴毒,加之外伤过重,导致毒气深入肺腑,不过还有救。”
听到最后一句孙氏立马念了声佛,又吩咐她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我儿开方子?!”
姜容眉头微皱,施施然起身,抚袖道:“我只说有救,却没说我要救他啊。您是凭的什么对我这样颐指气使?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
孙氏气得倒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
郑欣琪走到姜容面前,要来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避开了,郑欣琪也没强求,言辞恳切道:“萧姑娘,医者父母心,你身为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大夫,怎么有能力却放任我大哥不管呢?你这样——”
说着拿了帕子侧身捂住嘴,侧颜正对着萧珏的方向,一副悲痛难抑的样子,泪珠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真如清晨的露珠儿一般,惹人怜爱。让人恨不能抱在怀里好生安慰她一番。
可惜,这里没有对她怜香惜玉的人。
姜容挑眉勾唇道:“我这样?我哪样?谁规定大夫就必须救人?再说,谁告诉你我是一名大夫的?”
郑欣琪愕然看向她,一时都忘了摆表情。
偏诸老还在旁边帮腔,“阿瑢说得不错,大夫怎么了?大夫就必须得救所有人?我诸霁野这一生,只救该救之人!其他的,一概不理!”
这话说的有够任性。
郑俭这个城主终于坐不住了,厉声道:“诸老,那您是觉得,我儿是不该救之人了?”
诸老装糊涂,“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郑俭真是要被他给气笑了,“诸老,不怕告诉你,你今儿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我儿元礼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一甩袖,冷哼一声,坐到榻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姜容三个。
孙氏也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
啧啧,这就露出真面目来了吧?
诸老可不是个会受人威胁的性子,谁敢威胁他,他就要谁好看!
他正要跳脚反威胁回去,却被姜容拉住了袖子。
他转头看她,却见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得,这丫头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呢。
姜容看向郑俭道:“救人可以,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知道令公子这次受伤的全过程,不得有一点隐瞒。”
郑俭还没开口说话,孙氏就叫了起来,“不行!我儿现在还重伤躺在床上,你先把他救醒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