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居,与管柔的湘水居不过一水之隔,距离很近,更方便两姐妹亲近走动。
姜容自己是不会什么绣活的,但就算不会绣,也得动动手才行,总不能将所有的绣活都交给绣娘吧?
作为未来的王后,她好歹得给王上做上一两件贴身衣物吧?
于是无奈之下,姜容只得硬着头皮拿起针线,准备在绣娘的指导下,完成为秦轶做寝衣这一巨大工程。
结果令她惊奇的是,她的身体好似对针线活儿并不陌生,即使不是非常精通,但也算过得去了,不说秀出精美绝伦的花样来,起码单独完成一件寝衣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以为苦了,反而趁机多给秦轶做了几套衣裳。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愿意秦轶穿着别的女人给她做的贴身衣物?能自己做当然最好了。
这一日,姜容正在屋子里忙着做针线,管柔来了后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待得她一抬头,才出声道:“妹妹这是给王上做的第几件寝衣了?再这样做下去,王上一辈子都穿不完了。”
说着捂嘴笑了一阵。
姜容脸红了一下,“姐姐可别笑话我,我也只有做这不需绣花的寝衣才拿得出手了,忍不住便多做了几件。”
管柔走过来拿起她手中的寝衣看了看,点头道:“嗯,针脚细密,连个线头都没有,想来穿上一定会很舒服,不过就算不舒服,只要是出自妹妹的手,王上也一定会欢喜非常吧?”
“姐姐就莫要打趣我了。”姜容一手将衣服抢过来,放到一边,脸上红晕直布满了整张脸颊。
管柔牵起姜容的手,道:“妹妹做了这半天针线,想来一定累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姜容从善如流,笑着应道:“好啊。”
两人手挽着手一块儿出了门,沿着廊桥在碧绿的水面上缓缓行走。
“阿容,那天你在溜龙园里弹的是什么曲子啊?可否教教我?”
“这有何难?走,我们到亭子里去,依着姐姐的聪慧,想来听个几遍便能学会了。”
这一下午,便在弹琴奏曲中度过。
姜容将管柔送到院门口,直到看不见她的人影了才转过身来。
这时,她脸上的笑已然淡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阵管柔对她与秦轶之间发生的一应事情都非常感兴趣,每天总会不着痕迹地了解询问。
她咬了咬唇,管柔这样做目的何在?又或者是她想多了?
晚上姜容躺在床上,正要睡不睡间,突然感觉旁边沉了下去,多了一个人。
她霍然惊醒,手一下子伸到枕头底下,将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拿在手里。
然不待她睁眼,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阿容,我好想你。”
秦轶!
姜容惊喜地抱住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秦轶迫不及待地亲她吻她,直过了好一阵才道:“大半个月不见你,我实是思之如狂,等不得了,只好偷偷潜进来与佳人亲近一番,以慰相思。”
说着滚烫的唇便沿着她的唇瓣游移,将她的圆润小巧的耳珠含在嘴里舔-舐轻咬一阵,又渐渐往下,吻着她如玉般的脖颈,印下一朵朵桃花。
姜容听了他这一番话,不由觉得好笑,然被他这样吻了一通之后,原先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思念渴望一下子喷发出来,她不禁伸手搂住他的脑袋,使得两人更为贴近。
嘴里也轻轻唤起他的名字,“秦轶,秦轶……”
半晌之后,秦轶突然闷哼一声,似痛似愉,旋即紧紧抱住了她,一动不动。
姜容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不过她并未出声,在这种时候,她可不敢撩拨他。
等到秦轶彻底平静下来,姜容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微微侧过身子专注地看着她,满眼爱怜,终是叹了一声,静静拥着她闭上了眼睛。
凌晨时分,雄鸡破晓之时,秦轶悄然起身,准备离开,却不防衣襟被姜容抓在手里。
他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意,亲了亲她的手背,将她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掰开。
等到终于成功时,姜容却是一下子惊醒过来,“秦轶!”
秦轶立时又舍不得走了,忙抱住她,贴着她的脸蹭了蹭,“嗯,我在。”
姜容就要再睡过去,却想到了什么,清醒了些,嘟囔着推他,“你该走了。”
虽如此说,另一只手却还下意识不肯松开。
秦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动作很细致很温柔,最终抵着她的额头道:“乖,晚上等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