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嘴里应道:“哎,奴这便去。”
看着阿狸的身影走出房门,管柔重新躺了下来。
她知道,以王上对姜容的宝贝程度,哪可能不安排暗卫守护在她身边?
为了防止叫暗卫看出端倪来,破坏了她的计划,所以她才与阿狸暗度陈仓。
想必这会儿阿狸正将东西送往疯道人处吧?
她可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管柔看着姜容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是一种既痛快又恶毒的神情,很快,这具完美的为王上所痴迷的身子,就要是她的了!
王宫内,景耀殿,秦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熟了一般。蓦地,他眼睛霍然睁开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划过一抹不安。
难道是阿容出事了?
转瞬他就将这个猜测甩出脑海,不,不可能,若是她出事了,暗卫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一定是他太紧张了。
翻了个身,秦轶闭上眼睛,心中一半感到兴奋难抑,一半感到紧张焦灼,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大概一个人,即将获得他心心念念渴望已久的宝贝时,都会是这般心情吧?
秦轶嚯的一下坐起身来,走到床边,负手看着外面天空高挂的明月,最后一晚了,明日这个时候,阿容就是他的了!
想至此,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心情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他直接跃出窗子,在月下舞起剑来。
宰相府一处偏僻的院落内,疯道人正在院内做法,只见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两尊泥人,模样分明就是姜容和管柔两个。
疯道人迅速结出手印,手指连动,蓦地,他两手中分别朝着两尊泥人射出一滴鲜血,没入它们的身体内。
接着又是一番作法,他嘴中不断快速念叨着什么,却没有声音传出。
最后,他手中抛出两根发丝来,他手指虚空一点,两根发丝上血色一闪而过,如有灵性一般纠缠在一处,且迅速增长壮大,变作一根绳子粗细。
“去!”疯道人低喝一声。
绳子粗细的发丝向两尊泥人飞去,缠绕在两人腰间,将它们距离拉近,使得它们对面而立。
疯道人手指对着泥人极速转动起来,忽然,他手指尖生出一股青色的灵光来,他扬手一斩,灵光向着两尊泥人飞去,没入它们的体内。
至此,这场移魂才算是完成,疯道人手放下来,蓦地脸色一白,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移魂大法,替天改命,终遭反噬啊!”疯道人嘴里喃喃道,眼神却是湛****人,里头蕴含着一抹疯狂与执着。
“秦轶,你毁我家国,我盛元载便叫你尝尝,这痛失所爱的滋味!哈哈,就不知到时候你认不认得出来了!
“秦轶,枭雄也,你不会连你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认不出吧?我可真是期待你的反应啊!
“不过,认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的。”
自说自话了一阵,盛元载袖子一甩,将桌案上两尊泥人卷进袖子里,身形一晃,便离开了宰相府。
天还未亮,阿萱阿音就进来将“姜容”喊醒了,“夫人,该起了!”
“姜容”坐起身来,看了看旁边兀自熟睡的“管柔”,道:“姐姐还睡着,你们小声些。”
入香汤,反复洗浴,从头到脚清理个遍,“姜容”非但没有叫苦叫累,反而很是配合,面上一直挂着笑容。
即使是粗心些的阿萱,也觉察出夫人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她也说不出具体是哪儿不对劲。
倒是阿音笑着道:“奴还以为夫人定会不耐烦呢,没想到如此配合,倒叫奴省了好些功夫。”
“姜容”听了心下一凛,旋即笑道:“要嫁给王上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耐烦?”
一通折腾下来,等到“姜容”化好新娘妆穿上吉服,已是日上三竿。
这期间,她是一滴水都未进,不过她全程都面含笑意,丝毫没有叫苦。
“管柔”不知何时被阿狸扶回了自己的院子,因对妹妹太过不舍,并未过来,以免触景生情。
奇怪的是,宰相府上下都未置一词。好像管柔这个做姐姐的不来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阿萱阿音等从王宫来的一干婢女们,都忙着替“姜容”上妆,布置秋水居,哪里注意得到王后的干姐姐来没来?
此刻秋水居内外都布置一新,满目绚烂的大红色,喜庆又热闹。
“姜容”坐在铺上了红绸的床榻上,正小心吃着厨房送来的糕点。
这之后,便是府内外众位女眷添妆的环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