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云急的满头大汗,他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钟省长!关于这个情况可能不属实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是刚才那几个人在信口雌黄呢。”
钟玉明摇了摇头回头跟秘书说:“你记一下!回头跟京城联系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车子缓缓停在了引洪渠的地方,钟玉明下车后在众人的陪同下,走进了正在进行后期施工的引洪渠工地,他回头把刘晓叫了过来,让他详细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钟省长!郎书记!孔市长!大家都看到了,引洪渠的下面就是大沙河,据新兰县县志记载,自从明朝洪武元年开始,每年的这个季节随着汛期的到来,沿河两岸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损失,建国后虽然疏通了河道,但是近几年由于上游泥沙的沉积,大沙河水位的进一步上涨,给新兰县的防汛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所以十几年前,当时的县领导就把开挖一条引洪渠提到了案头,只是苦于资金的压力,才暂时放下了。”
钟玉明点了点头,他指着正在施工的工人们说:“这些工人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他们的工钱怎么算的?还有!引洪渠通往什么地方?会不会再次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刘晓摇了摇头:“钟省长!这条引洪渠的开挖,我们专门把省城和明阳市的水利专家请了过来,经过他们的反复论证之后才定下的,绝对不会造成再一次的水患!
这些工人都是本地的村民,你也知道因为我们新兰县太过贫穷,所以我们给的工钱是很低的,但是这些村民却都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因为他们常年饱受水患之苦,所以对于开挖引洪渠都很支持,他们甚至说了不要工钱的,但是经过我们协商之后,最后决定,还是要给钱的,虽然工钱不多,但是每天的一日三餐全部由县里承担了。”
钟玉明叫住了一个正在搬运水泥的男子:“小伙子!你好!我问一下!你们对县里开挖这条引洪渠有什么看法呀?”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小心的看着钟玉明等人:“领导!我们都是自愿过来的!这条引洪渠早就该修了,每年一到雨季我们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夜里根本就睡不踏实,唯恐一个不小心,洪水进了家门,那可就不好了!”
钟玉明笑呵呵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领导啊?是不是有人提前告诉你了?”
男子摇了摇头:“嘿嘿!哪儿有人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也是猜的!因为你们的穿着就不一样,后来我们又看到了刘县长在后面跟着,就知道你肯定是为大领导了!”
钟玉明回头看了看,刘晓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两三百米的样子,就感兴趣的问:“呵呵!你们还认识县长?了不起啊!”
“嗨!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去问问,看看有几个不认识刘县长的?刘县长经常到这里来,有时候还跟我们一起干活儿,他也不嫌弃我们满身灰尘的,我们跟他可是好朋友呢!”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钟玉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胡青云:“那个人你们认识吗?就是那个戴眼镜的!”
男子仔细的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没有见过!他是跟你们一起过来的吧?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认识了!“
钟玉明脸色凝重的转过身去,他看着郎有位和孔新说:“有位!孔新!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想刘晓那样,我们的建设会加快多少?”
郎有位和孔新都是点着头,钟玉明回过身跟那名男子说了声打扰,然后就和郎有位等人向前面走去。
顺着引洪渠看了一会儿,钟玉明又询问了几个人,听到的结果基本都是一样的,钟玉明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对胡青云感到了一丝不满,他看向胡青云的眼神愈的不善起来。
胡青云的眼里满是苦涩,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在心里一个劲的骂着刚才的那两个人,若是有机会回头非找个借口收拾他们不可,他把求救的目光不住的向郎有位看过去,希望郎有位能为他解围。
郎有位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胡青云不要着急,他会想办法为他开脱的。
在引洪渠的工地看了一圈后,钟玉明提出再去红集团的工地上去看一看,看看那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胡青云一听就急了,他张了张嘴,可是看到钟玉明那威严的神情时,不禁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回过头一个劲的冲郎有位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