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叮嘱热依罕要洗澡,尤其说说到了上海就要天天洗澡,要更讲卫生。
热依罕却舍不得把她的铺盖和几件旧衣服都丢掉,看着我。
“去了后再买新的穿,不能给喀什人丢脸,让上海人觉得我们都是落后的农村来的,你要时刻记住,自己也是大城市来的。”玛依莎给做着心理建设。这个是必要的,否则热依罕一旦自卑起来会出麻烦的,虽然她生性乐观。
“这样,明天我找个时间带你去你家一次,把行李也放回去。”我说道,这样热依罕不会觉得可惜,开车去上阿图什没多远的路,比去一次疏勒县远那么一点点,我打算明天下午去,上午先去看看古老师那边,太久没过问过那边的事了。
给古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天我没事,给我一个两个培训班,我去盯着。
“小李,你忙你的吧,你说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干脆就把你那边的事彻底搞定了再顾着这边。”古老师说道。
我心里一紧,古老师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这很明显是在怪我到处跑,把培训学校的事都不好好的干。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我是学校的股东,古老师的话也不能说重了,一方面我最近确实是没顾上那边,甚至是玩的多,虽然每次都找借口一会儿莎车,一会儿策勒的,但那些事我去不去意义不大。
“小李,你是做人太好了,谁都要你陪着。你要多想想自己的事,我们凭撒在喀什这么干,我在家里拿退休工资不好吗?你也是,吃饭不要钱吗?出去玩不要钱吗?我说实话,一个嘛,我觉得我要为这里做点什么事,一个嘛,我想多赚点钱给我女儿在深圳买套房子。你不帮忙我就很累。唉,你想想,退休的人了,和你们年轻人不能比。”
生气了,古老师应该有一肚子的怨言,又不好像批评学生那样直接批评我这个合伙人。
“古老师,你现在在家吗?我过去找你。”我觉得这个事必须要当面说,认错也好,给自己找借口也好,反正我是不能和古老师吵,还是要安抚为主,大不了分红多分一点给古老师。
“没有,还在乡里,出了点麻烦,算了,明天再说吧。”古老师语气缓和了很多。
“那个乡?我现在过去。”我一边说,一边开始换鞋子。
热依罕见我要出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让她先关心一下小酒馆的情况,问问比力克孜今天的情况。然后自己洗澡,洗衣服,门锁好,自己找个房间睡觉。我带了钥匙,这一去一回的要半夜才能回来了。
有些东西我不担心,热依罕照看过民宿,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东西,包括热水器怎么用热依罕都懂。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觉得她有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而不是不知所措。热依罕是个两极分化特别厉害的一个小姑娘,她在小酒馆和民宿的时候,一点看不出是农村出来的,特别是她给咖啡拉花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之前都没闻过咖啡的味道,只是靠着看了几次,练习了一两次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