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为,荒野求生是惊险的、刺激的,实际上那大错特错。
荒野求生是枯燥乏味的,独自一个人生存,大大小小的许多事都需要一个人完成,每日重复同样的事情。
求生也是忍饥挨饿的,求生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挨饿,哪怕拥有再好的生存技能,依旧免不了受到大自然的限制,每日在有限的食物下苟活,而获得大量的食物才是巧合。
求生更是孤独寂寞的,独自一人在空旷寂寥的山林里生存,整日里担惊受怕,没有朋友聊天倾诉,痛苦而迷惘。
而这些情绪或艰难在几乎瘫痪的乔弗里身上,放大了无数倍。
每日里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在山林间缓慢的爬行,无论是寻找食物还是收集柴火都慢的可怜,有时候一连饿上好几天也是常事。
家人死亡的痛苦一直灼烧着他,天气的寒冷也一直侵袭着他。
但这所有的艰难困苦仿佛一场洗礼,将乔弗里的肉体和灵魂从头到尾塑造了一遍。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木偶,是一个被仇恨推动的木偶,机械的求活,活着也是为了报仇。
在山林里一直生活了三个多月,寒冬即将过去,这片土地迎来了最后一场大雪。
乔弗里站在水潭边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倒影。
曾今的乔弗里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白白净净的脸上永远带着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睛里也洋溢着幸福。
可现在的他一头被血液和污渍凝结的长发,胡乱的耷拉在头上,脸上被山里的风霜摧残得粗糙而满布高原红。
一道巨大的疤痕几乎占了他的半个脸颊。
眼神呆滞,神情麻木。
任何人看到他都不会相信他是曾经的西境储君。
乔弗里觉得这个样子很好,他作为王国的重要人物之一,一定被组织的人所熟知。
现在这个样子正好可以顺利的潜入组织,不用担心被组织的人认出来。
乔弗里拿起被打磨得瘦了一圈的匕首,一点点的将头发割下来,落入潭中顺着水流向下流去。
一头长发被乔弗里割成了坑坑洼洼的短发,是时候出发了。
乔弗里回到住处将篝火侧底扑灭,将制好的肉干包好,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漫天白雪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穿山过岭,矫健而迅疾。
连续奔行了两天,乔弗里终于踏出了茫茫群山,踏入了人类的社会,一个山区边缘的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天上的雪依旧很大,可是村子里却很热闹。
乔弗里默默的走了过去,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扉,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村庄中心的小广场上。
在人群的中央绑着一男一女,一个小女孩无助的扑在女人身上哭泣。
被绑着的男子二十余岁穿着皮甲,上面还印有独属于西境的徽章,这很可能是一名骑士。
“各位乡亲父老,我卡罗特的为人你们都知道,我这些年对你们的照顾你们也应该还记得。你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卡罗特环伺四周义正言辞的呵斥着村民,很显然他是被这些村民给绑起来的。
村民们都不敢直视卡罗特的眼睛,神情都有些羞愧,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给卡罗特松绑。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村民走了出来,他来到卡罗特的身前,神色复杂的道:“卡罗特大人,我们都非常感谢您家族的仁慈,才让这个小村庄能够延续至今。”
“也全因为您家族的慷慨大方,在收税的时候从来不多要一分一毫,也不会胡乱加增其它税收,还帮助了不少贫困的村民,家家户户才能安稳的度过一个个寒冬。”
“可是现在王国已经灭亡了,神教军已经发下了话来,任何村庄只要发现逃亡贵族骑士,必须立刻抓捕,不然整个村庄都会受到惩罚啊!”
“我们实在不能冒这个风险,只能对不起您了!”
老村民的话每一句都发自肺腑,可是却是如此的绝情,让卡罗特的神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啊,你们不死,我们都要死!卡罗特大人您就再慷慨一次,为了这全村人的性命你们就不要在挣扎了!”一个躲在人群的村民大声的呼喊道。
卡罗特瞬间转过头去,咬牙切齿的看着看着那个方向,可人影幢幢又哪里找得出来是谁。
卡罗特寻找了许久,所有人的神情都渐渐变得麻木,他仿佛被掏空了力气无力的卷缩起身体。
良久他才抬起头,眼含希冀的看着老人:“那么能放过我的妻女吗,他们是无辜的!”
老村民的神情有些为难,虽然神教军没有说过需不需要骑士的亲人,但是他不能用全村人的性命去冒这个风险。
老村民无声的回答让卡罗特更加的绝望,他的神情逐渐的狰狞,一行行热泪不断的落下。
“不用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女儿吧,她好这么小,什么也不知道!”卡罗特的妻子声嘶力竭的哭求到。
“妈妈,呜哇……”小女孩被吓得不清,一个劲的哭喊着。
村民们再次露出了不忍,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卡罗特夫妻侧底的绝望了,一家三口无力的靠在了一起,轻声抽泣着。
老村民转过身对着一个高大的村民吩咐了几句,村民立刻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就赶着一辆马车赶了回来。
一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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