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改变的代价

;   苏绣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是疯婆子强行令小桃苏醒，也不知道过后得多难受，轻拍她的后背：“小桃，是我，别害怕。”安抚下慌乱的小桃，讲明了如今的情况。

    小桃浑浊的眼中多了几分光亮：“我，我的武魂还能显现？”

    苏绣肯定点头：“但前辈说......”

    小桃转身抱紧疯婆子，却被她无情踢开，视线落在苏绣上：“刺激穴位时，情况已经了解，武魂觉醒没有问题，但影响只有觉醒后才能知晓。”

    小桃连滚带爬地抱紧苏绣的腿，哭求：“绣姐，求求你了，什么代价都行，我不想嫁人，不想去做童养媳，求求你了。”

    “......疯婆子前辈，能告知通常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运气好是寿命的锐减，五脏六腑的损伤情况因人而定，很多都活不过五十岁。运气差的仪式过程就死了，武魂殿觉醒仪式的阵法并没问题，问题在于觉醒石，大范围多次使用，终究不抵不过上流社会一对一的觉醒，觉醒石的品质也有着一定成功率的影响。”

    苏绣想到自己的觉醒仪式不禁苦笑：“寻常人想要翻身唯有这次觉醒仪式，就算如此，依旧有着贫富间的资源差距。”

    “觉醒失败的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潜力，觉醒仪式引导的力量不够，武魂之力中途溃散，二次引导就是强行凝聚散于身体中的武魂碎片，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苏绣扶起小桃：“代价你已经知道了，选择权在你。”

    小桃的手指尖传来凉意，苏绣反握住她的手：“我一个外人，只能帮你到这里，父亲也说过，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有悔意的，所以我无法替你做决定。”

    小桃的情绪平缓了些：“如果我是男孩子，是不是能够稍微活得更久一些。阿爹阿娘都说，女儿家养得再好也是要嫁出去的，和那些入赘的男人一样，都是给别人家里当佣人的。还说我看那么多书没用，以后怀孕生子期间什么都做不了，没有那个老板会雇佣我工作。”

    “是的，没有那个老板会喜欢几个月不上岗的员工，可是小桃的字，真的写得很好，如果出生在一个更开明点的人家，说不定能成为书法大师。”苏绣笑得温柔：“我父亲也赞扬过的。”

    小桃也笑了：“苏青先生也这么说吗？好开心，绣姐说的这个未来，想要去看看，好过去做生育工具。”

    “你的家人......”

    “阿爹阿娘有哥哥和弟弟们，不用我担心。”

    小桃的手拂过那些被虐打的伤痕，眼中的光亮悄然熄灭：“只要有武魂，就能在家里熬到16岁才用出嫁，16岁就能去邺城找零工，实在不行也还有这身体可以做的工作，到得那时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小桃向着疯婆子跪地磕头，语气诚恳透着坚定：“请前辈帮我令武魂显现，拜托了。”

    苏绣躬身：“请前辈帮帮小桃，此恩苏绣来报。”

    “她的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报？你以为自己的面子有多大？”

    疯婆子将脚下的石块踢到小桃面前：“听说你字写得好，写来看看，这海神庙的匾额烂得差不多了，正想找人换个新的，毕竟住了有些日子，有点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