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西,已是下午时分,这个时候是枫林镇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大家都躲在荫暗处乘凉,摆摊的小商贩也坐在墙角或树荫下,一手摇着蒲扇,一手甩着脸上的汗珠,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天气,就连金算盘的迎宾楼外面趴着的大黑狗旺财,也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耳朵,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道人影忽然闯进了枫林镇,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有的甚至还惊呼出声。
这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她的年龄,也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
让人们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女人的美貌,而是这个女人的状态很不好,她并不是走进枫林镇来的,而是跑,她好像已跑了很久,很远的路,她的头发已有些散乱,在这么大的太阳下,她的脸色非但不显得红润,反而看起来很苍白,她的眼睛本是一双很好看的大眼睛,但此刻这双眼睛里却充满了焦急,无助,悲哀和惶恐,她的嘴角更是有条血痕,显然她曾受了伤吐过血,可是她好像连擦都已顾不上去擦一下,她穿的本是一袭轻纱白衣,可是这身白衣却已不再完整,仿佛被利器割开过好多处,鲜血从那些被利器割开的地方流出来,白衣也就变成了红衣。她看起来伤得实在是太重,可是她握剑的手却连青筋都冒了出来,仿佛她握着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她的命。
这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枫林镇,见到人就拉着问:“请问你认不认识石昊天,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求求你,求求你快告诉我。”她的声音很沙哑,焦急中更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希翼,抓着那人的衣袖也很紧,仿佛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人好像已有些呆住了,也不知是被这个女人的样子给吓住了还是意外于被一个陌生女人这样紧紧的抓着,但他还是伸出空出的那只手往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还说得很详细:“认识,枫林镇谁都认识石昊天,他家就住在那边,你直走到这条街尾,然后再左拐,再一直走,就会看到一处最大的房子,大门外的牌匾上挂着一个石字,就是他的家了。”
女人焦急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松开那人的衣袖就往石昊天的家跑,看她的样子,一定已流了不少血,想来本该早就已连站立的力气都不会有,她却还能跑,虽然看她的样子好像下一步就会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可她却摇摇晃晃的一路跑着,直至消失在街尾。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来找石昊天做什么?
枫林镇人的好奇心并不是很重,待那个女人消失在街尾后,枫林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而且那个女人是来找石昊天那浑蛋的,对于长期住在枫林镇的人来说,什么人来找石昊天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找石昊天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是有段时间没人找石昊天了,那才真的是奇怪。
在石家后院里,会敲石炎和石昊天的门的,永远都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老管家福伯。别人不是不敢敲,而是出于尊敬,都知道老爷一向喜欢清静,而少爷若是回来了在屋子里,那么他就一定是在休息,石家的佣人们都很尊敬老爷和少爷,知道他们都没架子,但还是会让后院里显得很安静,不会影响到老爷,小姐和少爷的休息,若实在有事,他们也是不好意思去敲门,所以到后来,敲门传达什么事情,就成了福伯一个人的事情了,无论有什么事,佣人们都会给福伯说,再由福伯去敲门,给老爷,或者小姐少爷说。
“什么?”石昊天一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前,微微躬着身子,笑着看着他的福伯,他看着福伯道:“你说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找我,看起来好像还赶了很远的路,受了很重的伤?”
“是的,少爷,她好像快要支持不住要晕过去了,而且好像有急事找少爷您的样子,要不,您看看去?。”福伯的笑容显得很温和,他说的话也很温和。
“好。”石昊天大步跨出门口,走了几步忽又停住:“福伯,快去准备一些伤药,内服的外用的都准备好,应该是朋友。”
福伯微微垂着头,躬身道:“少爷,老奴先前已叫人去准备去了,现在应该已准备好了,估计这会正在拿过来。”他说完话抬起头,石昊天早已不见了人影。
石炎从来也没有给佣人们定什么规距,要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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