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医学的是太医院的院史方太医,他也跟学生们的爷爷差不多年纪,是个医术很不错的太医。
教室里也最多只有十位学子,众人都是因喜欢医学才来上这门课程的,都眼神专注地看着方太医。
方太医对于学生们想要认真学习自己的课程也很高兴,正激昂地讲了半天的“望闻问切”,发现最后一排有个脑袋往下趴着,好像是睡着了。
这他可不能忍,立马拍了拍桌子,严厉道:“最后一排那个睡觉的,给我站起来!”
“小姐……”
青匀赶紧推了推云安歌的背,示意她被叫到了。
舒婷婷也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想要看云安歌在众人面前出丑。
云安歌懒洋洋地起身,方太医讲的这些太基础了,她早就在系统空间里学的很透彻了。
与其再听一遍浪费时间,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去空间研究一下针灸古籍。
方太医认识这个女娃,这不是云将军府那个总惹事的小姐嘛,他板着脸道:
“我问你,你既然选了老夫的课程,为什么不好好听讲啊?”
云安歌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实话实说道:“方先生,你讲的这些我已经会了。”
闻言,其他学子都露出了不信的表情,认为她只是在撒谎找借口。
左相府三小姐蓝语梦嗤笑一声:“云安歌,你不会就是不会,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到头来丢脸的还是你自己!”
云安歌眯了眯眼,她对这个蓝语梦还有些印象,她一直是太学府里的“优等生”,是别人眼中全能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向自视甚高。
前世她喜欢着太子,却被左相许配给了五皇子墨景风,也是很惨了。
蓝语梦前世就很看不上自己,认为她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之后云安歌成了墨景逸的未婚妻,她还十分嫉妒,甚至找人教训她。
云安歌对她说不上讨厌,她也只是在权利斗争下的可怜人罢了。
她平心静气道:“是真是假,方先生自然会有个判断。”
“那好。既然你说你都会了,那我且考考你。你若答得出来,只要不影响别人,我的课上你也随意。”
方太医见众人都不服气,也有意敲打云安歌,便道:“刚才老夫讲了望闻问切,你既然都懂了,现在便上来为老夫切脉吧。”
“是。”
云安歌不慌不忙地应了,理论的她都滚瓜烂熟了,正好实践一下。
具体如何切脉方太医都还没讲,底下听得最认真的学生都还不会呢,众人看云安歌上去,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切脉又称诊脉,是医者用手指按其腕后桡动脉博动处,借以观察脉象变化,是辨别五脏六腑的功能盛衰的一种方法。
要想学会诊脉,需要医者花大量的时间摸索辨认不同的脉象,一些人甚至花几年的时间都摸索不清这其中的门道。
这既是需要学识的支撑,也是需要天赋和探索的。
说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云安歌会诊脉,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云安歌不慌不忙的架势还是把众人镇住了,她有模有样地把手按在方太医的脉博上,然后静静等待。
良久,众人议论道:“就她,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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