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走出去,上官羲跟在后面。二人走到山角下,停住了脚步。
外边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上官羲刚出庄,不由心旷神怡,但是他立即见柳思乡,想到家乡,想到亲人。心想,若不是惨祸,我此时该是骑马游玩的时候。也由如是想到芳晗。眼前的如是自由自在,兴高采烈,我的芳晗姐不知正受什么苦,命在不在……这样想,舒展开的心又收缩。
如是选了一个宽平的草地站下,然后丁字步立定,单手提剑,剑尖朝下,做了这套剑法的预备式,对上官羲一笑道:“小妹练得不好,请指教!”说罢起步弄姿,左手作势,右手舞剑,边说着招术,边舞。
起初,上官羲也无心绪看,只是浏览野外山光,待如是练了七八招后,才引起上官羲注意,他越看越觉得这剑招很熟,目不转睛地凝神观看。
“孤云透日”、“西施浣纱”……如是一招招报着,一招招练着,剑法美妙绝伦。
上官羲看得呆了,他想,这不是上官孤云剑法吗?这是我家传剑法,她怎么会使?他不禁对如是道:“小妹子,你再练练这招儿!”
如是却负气停住手:“我才不练呢!方才我看出你不感兴趣,练着好没意思,现在你有兴趣看,我却不愿意练了。”
上官羲见这小姑娘生了气,有点懊悔对她的轻蔑,他很想知道她这套剑法的由来,不由玉山倾倒施了个礼道:“小妹子,方才属实是上官羲失礼,对你不尊重,上官羲知道错了,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请你……”
如是“噗哧”一声笑了:“你一定是有事求我,不然,不会对我赔礼的,有什么事,请对小妹子讲吧!”
上官羲被如是揭破了心事,也不由得笑了笑:“小妹子,我问你,你练的那是什么剑法?!”
如是漫不经心地道:“是“孤云剑法”啊,怎么你感兴趣吗?”
上官羲急忙问:“你这套剑法是跟谁学的?”如是答道:“自然是跟我爹爹学的,还用问?”
上官羲不说话了,他心想:“莫非李叔叔也会上官孤云剑法?”他对如是道:“小妹子,快带我回去!我要见李叔叔。”
如是哪里知道上官羲之所思,嗔起秀美的俏脸道:“小妹舞得怎样,你还没说呀!见我爹爹做什么?”
上官羲直率地道:“见你爹爹有事问,小妹子快带我……”
如是摇头:“你着急回去也没用,我爹爹今天没在家,好不容易到外边玩儿一趟,你不要回去了,和小妹子玩个痛快吧!”
上官羲忙问:“小妹子的话当真?李叔叔去做什么?”
如是道:“我若骗你是小狗,我爹爹今天真的没在家。听说运城兰景天过六十大寿,爹爹带着两个师兄庆寿去了。”
上官羲沮丧地道:“哦,原来如此。我问你,你方才练的这套剑法是家传的吗?”
如是摇头道:“不是,我们家传剑法是林溪剑法……”
上官羲想,既然李叔叔学的是林溪剑法,那么,他的上官孤云剑法一定来路不正,说不定就是剽窃上官家的,这次李叔叔强要他来,是不是觊觎上官家剑法呢?他对李家人陡生戒心和反感。于是,他对如是道:“我要回去,恕不奉陪了!”说罢抽身就走。
如是不知他的态度为什么急速变坏,着急地恳求道:“羲哥哥,羲哥哥,你别走嘛!看在我方才给你舞剑的份上,我要你陪我到山上玩一次。”
上官羲对如是始终有好感,他觉得不应该把对李儒渊的疑怨,迁怒在如是身上,他不愿留下,也不愿让如是看出他对李家的反感,支吾道,“我伤来愈,已感到很疲乏,小妹子,令你扫兴,还望原谅!”边说看,装着蹒跚而行,直向庄中。他走进李家,走进自己的住房,就闭了门,倒在床上。
看了如是练剑,他对这个李儒渊更惑然不解。李儒渊到底是什么人?武林之中,门派森严,纵使他是父亲当年的朋友,父亲也绝不断然会传他家传剑法的,那么他的孤云剑法,到底是怎么学来的呢?他决定留下来,探清李儒渊的底细。
上官羲决定留下来后,心里倒安定了,他感到饿,端起如是送来的饭,吃了一口,在嘴里嚼嚼,很对口味,一气把那碗饭吃光,然后就躺下睡了。
次日,如是又送来饭,他全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