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埋在我心里,不让世人知……”
冯韶华道:“傻弟弟,别说了!我爱你!只要你常取我这一瓢饮,我爱你。假若今天你不要我,我就先杀你,再自杀,让你死后也有天鹅肉吃!”
上官羲一阵狂喜,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姐姐又取笑我,现在我不怕亵渎—你了,只怕这只白天鹅飞掉,紧紧搂着再也不放了。”他已把“姐姐”改成了“你”。
冯韶华很幸福,任他搂着,淡淡道:“你这样轻薄,不怕我不理你吗?”
上官羲道:“不怕的,我想你不会误会我,我对冯姐不是轻薄,这是爱,真正的爱。”
冯韶华道:“但愿这不是耍贫嘴,你若将来爱够了呢,会不会再去爱别人?”
上官羲很认真,面对韶华宣誓道:“将来上官羲若对姐姐有二心,让我不得好死。”
冯韶华装作生气道:“你不用发誓,我信你还不行吗?我已经委身给你,和你同生共死,你若变了心,我就……”
上官羲把冯韶华抱得更紧:“你就杀了我是不是?在我心爱的人剑下死,也很幸福。”一激动,就触到了韶华,上官羲还没什么,韶华却身体一颤,她猛然想到:“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要情不自禁,越过雷池的……”
上官羲一愣道:“你真生气了?可别不理我。”
冯韶华道:“我们不是桑间男女,我们这样子,总不是办法。羲弟,你在此练功暖身体,我穿上衣服,想办法弄点吃的,再给你弄身衣服来。”
上官羲放开韶华,把身上搭的衣服都递给她,关切地道:“华姐,这些衣服你都穿上,现在还春寒,以免着凉。”
冯韶华边穿衣服边道:“我不冷,这件外衣,你披着。”最后剩了那件外衣,扔给上官羲,走出庙外。
冯韶华走出庙后,上官羲虽然身上冷,但心里甜蜜蜜的。他想到与冯韶华那丰满的胴体互相拥抱的温暖,想到冯韶华对他的柔情,觉得人生无限甜美,他心想:华姐让我练功,我就练功取暖,等候华姐给我送来干粮和衣服。
冯韶华走的时候,只不过午后申时左右,可是上官羲盼到天黑,也不见她的影子。一到天黑,气温降到很低,他一停止练功,便冷得受不了,只得不停手地练,可是到了戌时已过,仍不见韶华到来,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不练功又冷得不行。他又冷、又饿、又累,心想:华姐一定出事了!我要想法找到她,得到附近有人的地方想想办法。他走到韶华给她脱的衣服跟前,想披上衣服,可是衣凉如冰。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提了剑,向外走去。
走到庙外,他翘首四望,见正北二三里地以外有数点灯光,想,那里一定是个村庄,便直奔那里走去。外面风冷,上官羲施展轻功飞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庄里。村庄很静,他在街上逡巡,徘徊不定。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贴身短裤,韶华给他留的虽叫外衣,但穿在他身上,也只到腰际。他心想:“我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进村里的户家呢?!”自己低下头,红了脸。但是,这个样子在街上,让人看见,会把我当什么人呢?他一狠心,飞进一个小院。这小院里,只两间正房,屋里点着灯。上官羲蹑到窗下,趴着窗孔往里看,见屋里只住着老少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上官羲觉得这个样子不好进去,又退出来。他又飞到另一家院里。这家也点着灯,趴着窗子往里一看,这是一间姑娘的闺房。他心里道;倒霉!又退回家。他想小户人家,男的不是出去服兵役,便是到外边经商,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想,这次要进一个深宅大院的富人家,这样的人家,就是主人都是女子,也准有男仆,我花些银子,硬买身衣服换上,再讨点饭吃,就再回到庙里等华姐的消息。他又走了一段路,见街北座北朝南一座大宅,就飞身进去,黑暗中见一条黑影从一个房里飞出接着院中便高喊:“快追上,他就是那个采花贼。”他想:“这个家伙寅夜从人家飞出,一定就是人们要追上的那采花贼……”他毫不犹豫,一个飞纵就向那条黑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