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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场景又变了。依稀是怡然亭中,穆风眉目含笑:“我喜欢你!”云舒还没来得回答。穆风已从她身边走过,向她身后的一位女子伸出手,二人执手相望。女子的眉目看不清楚,云舒心中的刺痛却是真真切切。
身旁风声急迫,几名杀手提剑奔来。穆风早已挽着女子轻飘飘落在远处,雪亮的剑锋已到眼前,避无可避。
云舒的心紧紧一缩,脚下一空,猛然睁开眼睛,原来是迷梦一场。
云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起身四处打量:这是一个黑暗狭小的溶洞,洞顶的钟乳石与地面的石笋两两相对,犹如巨兽的獠牙。奇形怪状的石柱,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怪兽。
云舒小心地查探四周,石壁严丝合缝,除了一道狭窄的石门外,别无出路。云舒仔细查看了石门,不出所料,这道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门与石壁间有不规则的缝隙,最宽的也不过两指。有微弱的光线漏进来,在地面刻下苍白的光痕。天亮了,自己被俘已经一夜了。
云舒贴近缝隙向外张望,依稀可见黑黝黝的石壁,变换几次角度之后,终于看到亮白的光。看来门外依然是溶洞,有人在溶洞狭窄处加了道隐秘的石门,内洞就成了天然的密室。密室之外,又有几人看守呢?
云舒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低声道:“府里派人传来消息,说查过了,那个香囊没什么异常,无毒无味。”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紧要关头悄悄扔下的东西,居然没有异常?这才有问题。”
一个大嗓门满不在乎地说:“府里查过的,能有什么问题?一个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
另有一人凉凉笑道:“这个掀不起风浪的毛丫头,让你又是流泪又是咳嗽地折腾了半个时辰,又让老七昏迷了三个时辰。”
大嗓门恼羞成怒:“老子是大意了。要不是你们拦着,真想先废了她的爪子!等那人上了钩,我先宰了这臭丫头。”
那个低沉的声音冷冷打断他:“谁许你自作主张?那人是好对付的?这次再失手,大头领都承担不起后果,何况你我!”
冷言浇熄了怒火,外面的人不再说话。但只言片语,已经勾勒出阴谋的轮廓:有人想以自己为饵,引来一个人并对他或她下手。他们想引来谁?幕后指使又是谁?
云舒想不出,而且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脱困,从缝隙处放醉梦散是不行的,放倒了外面的人,自己也出不去。只能等他们进来时见机行事,现在,应该先布置一番。
云舒从发间拔出刚玉发簪,使劲朝门前地面上戳去。尽管刚玉坚硬非常,但脚下毕竟是岩层。云舒戳几个洞,甩甩手腕。不知过了多久,才戳出二十几个小洞。云舒把发簪插回发间,借着门缝处的微光取出一把针灸用的银针,小心地涂着醉梦散,还没完工,就听见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云舒迅速闪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