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四人站在落雁山脉,遥望着山壁上密布的洞窟。那就是闻名皓天的灵岗石窟,几乎占据了主峰半壁江山,从山腰到山顶,洞窟林立,有栈道凌空飞架。有香客攀援其上,像柳絮在枝叶间缓缓滚动。
云舒和赵沈二人静静看着这宏伟的建筑,只觉心灵震憾。
清歌却发一声喊:“上山,最后上来的请吃饭!”话音刚落,人已在三丈外。
赵沈二人醒过神,赶忙追了上去。
云舒了然一笑,这二人跑这么快,不是怕请吃饭,是想要追随那个热烈如火、爽朗如风的身影吧。云舒慢悠悠地缀在最后,看那三人越跑越远。
等云舒踏上栈道,三人已奔出好长一截路。
清歌在栈道上轻快地行走,如山雀在枝叶间跳跃。枝叶可没有那么整齐,栈道所用木板,根根都一样长,如一排长钉牢牢钉在岩壁上,看似惊险,实则牢固。
可是,为什么清歌前方的几根木板看起来要长一些?
云舒的心骤然一缩,边全速往上跑边喊:“清歌,停下!”
清歌回头看过来,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前方的木板。云舒眼睁睁看着清歌脚下的木板坠落悬崖,她的身体向下坠落,几乎惊到失语。幸好清歌是习武之人,反应灵敏,在下坠的一瞬间反手抓住身后的木板,险险悬在半空。
沈方舟大步赶上,将她拉上来。
云舒赶上来时,三人正盯着缺口发呆。
赵博古一脸迷惑:“木板怎么松了?前面几个香客过去的时候怎么没事?”
云舒盯着那几块长出来的木板,冷然道:“因为木板是他们过去之后才松的。”
赵沈二人还不明所以,清歌已经大叫起来:“你是说木板是他们抽出来的!为什么?”
赵沈二人大惊失色。
云舒摇摇头:“不知道。先下去再说。扶着岩壁,留心身后!”
四人迅速向下走。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脚下传来刺耳的断裂声,四人脚下同时一空,原来这些木板也做了手脚!
清歌右手一挥,飞爪哆得一声钉入岩壁,左手拎起沈方舟,喝道:“把我的匕首拔出来!”
沈方舟迅速拔出匕首,再向岩壁一扎。清歌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松开飞爪向下一坠,再用飞爪抓住岩壁。两人一悠一荡,交替下行,如蝴蝶互相追逐。
木板坠落的一瞬间,云舒右手撞向岩壁,触动腕带内的突起,有尖刺无声弹出,刺入岩壁。她左手抓住赵博古,吃力地拎着。风贴着岩壁钢刀一般刮过,吹得两人摇摇欲坠,像屋檐下随风打转的灯笼。灯笼没有这么沉,两人的总量都坠在她右腕上,腕带深深入肉。
云舒将腕带贴着岩壁用力一压,腕带中暗藏的绳子散开,两人急速下坠。云舒右手紧紧攥着绳子,绳子在掌心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两人下坠的速度稍缓。
眼看就要安全落地,两人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李沈二人。却看见山腰上那几个假扮香客的杀手,纷纷取出弓箭,对准了他们四人。
沈方舟也看见了,他再一次将匕首从岩壁拔出时,没有顺势下坠,而是奋力一扑,扑到清歌身上。
清歌一直看着崖下,不知有异,身体一僵,吼道:“干什么你?”
沈方舟伏在她背上,将匕首塞进她手里,然后紧紧搂着她,把脸贴在她脑后,懒洋洋地说:“心跳、手抖,坚持不住了,你背我下去。”
清歌大怒,但又不能甩他下去,恨声道:“胆小鬼、登徒子!等下去,看我不把你打成筛子!”嘴里说着,手下不停。但她手脚再麻利,也快不过飞箭。
云舒与赵博古眼睁睁看着箭矢如雨,泼天而下。
待清歌的脚落在地面上,沈方舟的背后已插满了羽箭,扑倒在地上。
赵博古含泪上前扶他。
他拂开赵博古的手,挣扎着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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