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庄庄主名叫:陈查,祖上曾任过京官,后官海浮沉,只保住老家这点家底,其子陈璞在雁城担任“把总”一职,手下有支几百人的队伍,以前没少喝兵血吃空饷,如今朝廷大乱,各地纷纷拥兵自重,于是陈家也动起了心思,之前的运粮队,就是为了多招收些兵丁,然后灭掉王庄、赵庄。
其实同样的心思也在王庄、赵庄心里盘算,主要矛盾则是途径雁城的雁水,有一个分支路过这里,这农民种地首要条件就是灌溉,而水源之争就成为了三家必争之地,几乎每年都要因为争夺水源打上几次,有时还会闹出人命,这三家的仇恨是越结越深。
“打起来了!”“开战了!”
“快来人呐!”这天一早上陈庄的佃户外出劳作就看见赵庄,把陈庄的水渠给堵上了,先去劳作的人们据理力争,而后就派人回来禀报情况。
“陈博,赶紧禀告老爷,陈羽你去集合队伍,老爷一下令,咱们就打回去!”曾科,是陈庄的护院总教头,他下面还有四个教头,分别掌管城墙、外城、内城及平时训练。
“是!”年轻人都是极为冲动的,二人一听激动的一溜烟儿就跑了。
“总教习!”陈博腿脚快,赶着就跑回来复命道:“庄主命咱们出战,让赵庄的人看看咱们的厉害。”
“得嘞!”曾科磨拳擦掌道:“何中生待人守好庄墙,严格把守,其他人随我来!”
“是!”何中生正是把守庄墙的教头。
杨光恩是掌管外城的教头,此时正带着两百庄兵与陈璞在雁城汇合,再除去何中生看守庄墙,内城的教头:陈力波不能动,能与他同去的只有韩文强这个训练教头,所以可以动用的庄兵也就只有两百余人,外加陈庄的佃户青壮七百余人,这些人早就等候在庄门前,于是千余人浩浩荡荡、烟尘蔽日的向着水渠处杀去。
“快跑!”
“啊!”
曾科正带着人手前往水渠,就看见十几个陈庄的青壮被赵庄的庄兵追着殴打。
“兄弟们!上!”曾科大怒下令进攻。
“不好了,陈庄出兵了,快跑啊!”赵庄的庄兵见状也不纠缠掉头就跑。
“追!”陈庄的青壮们早就气急败坏,如今人多势众怎会轻易罢手,一路狂追,曾科怕他们有危险,只得带着庄兵在后面掠阵。
“哼!等得就是你们!”没一会功夫赵庄诱敌的庄兵就跑到王庄境内,道路两边是一大片农田,地里一人多高的农作物长势喜人,而此时赵庄的民团都统:赵创已等候多时,为了伏击陈庄,赵家还特意命人联系了雁城的家族子弟,借了两百官兵换上赵庄庄兵的衣服,此消彼长之下,赵庄埋伏在这里的青壮达到了一千三百余人。
“杀!”赵创高喊一声,埋伏在田间地头的赵庄青壮纷纷跟着一声暴喝冲了出来。
此等盛事怎么可以瞒过张牧及其手下,他们早就发现赵庄的异动,并埋伏在一处高地上。
“杀!”
“啊!”突然从田间地头杀出来一千余众,尤其是身居洼地,陈庄的人顿时感觉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赵庄的人,也有可能王庄也参与其中,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士气顿时土崩瓦解,部分人还上前抵抗一二,大多数人则是掉头就跑。
“站住!”曾科内心也是大惊失色,可就如此逃跑里面的青壮怕是都要折在里面,他们只是教授一些拳脚功夫、刀兵技巧,哪里想过赵家会运用兵法,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伏击战,曾科鼓起勇气带领庄兵立刻成为主力,赵庄青壮因为邻里关系,也纷纷集结在他的旗下,重新投入战斗,如此往返之间,陈庄就损失了近百人的战斗力。
“宋涛、田刚!盯住那个陈羽!”张牧眼尖,一眼盯住了昨天遇到的那个小队长低声说道:“还有跟他打做一团的!找个机会给我抓回来!”
“诺!”宋涛一招手,带着田刚外加五个士兵悄悄摸进战场。
“赵炳!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看你往哪跑。”陈羽带着自己小队十个庄兵朝着老对手赵炳扑了上去。
“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给我打!”赵炳也带着手下迎了上去,因为他们都是庄兵,手上都配备了刀兵不比以往,以往之间的缠斗最多就是木棍、砖头之类的东西,自从朝廷支离破碎之后,雁城地区就失去法律的约束,庄战的级别也自然而然上升了一个级别,就比如这次庄战,双方都佩戴了兵器,青壮也纷纷操起农具,互相砸了起来,这次战斗注定双方不会善罢甘休。
“杀!”
“啊!”
这毕竟是冷兵器时代,很快双方互相缠斗的人手就跑的漫山遍野,这可苦了王庄的田地,这里一接战,王庄那边也收到了消息,王庄庄主也带着庄兵及大批青壮赶了过来,看着漫山遍野互相扭打在一起的人,口中叫苦不失。
“陈羽,站住!别跑!”赵炳被陈羽砍了一刀,鲜血很快就淌了一脸,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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