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而且,她确定那就是血,是她自己的血,是从她嘴里呕出去的血!
在这滩血的旁边,是令简欣再次昏倒的罪魁祸首。
一只蜘蛛。一只巨大的不比她脑袋小的黑色的,带着红色条纹的蜘蛛。在简欣跟“它”对视的时候,她甚至看清了它头上的复眼,嘴里的毒牙,腿上的黑毛。
当简欣再次清醒的时候,天都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而且那一天,没有月亮。
从那天起,简欣就住在了这个小屋里。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房子就在靠近山脚的位置,可是周围却没有人,没有邻居,也没有路过的人。
简欣试着走出去过,前面的小溪她可以过去,不深,只到小腿。小溪的对面是一片林子,每次走到林子边上,简欣就开始胸闷,再往里走,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她就会心痛,如果挣扎着继续往里走,不出百步,她就会因为心脏的剧烈跳动失去一切的行动能力,只有转身往回走,才能从濒死的边缘上回来。
而屋后的山上也是一样的情况,超出了一定的位置,她就走不出去了。好似这个房子就是圆心,而那些距离就是半径,她可以随意的在圆圈里走动,就是不能出了这个范围。
简欣被一张无形的门给关在了这个外表普通内里奢华的笼子里了。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她开始放弃挣扎,慢慢的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什么都会。会打鱼,会狩猎,会做饭,会裁剪。甚至连书房里的书都能看得懂,浴室里的药材都能分辨的出来。
这些就好似是她的“身体记忆”,可是脑子里依旧不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过往,为什么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在这里。
可事已至此,她只有先努力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找寻她的过去,才能摆脱这个笼子,开始真正的“未来”。
于是,简欣给自己起了名字,“简欣”,她要把以前丢掉的东西都捡回来,虽然这一路可能会很“艰辛”。
就这样,简欣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她甚至慢慢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看窗前花开花落,望天际云卷云舒。溪里有鱼,山后有兽,谷仓里有米,地窖里有酒,除了有一点点的寂寞,其他一切安好。
可是就在一个半月前,事情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简欣以为自己是半夜尿了裤子。不过还好,周围没人,不然这么大的姑娘半夜尿床,真是要羞死人了。
但是紧接着第二天,简欣明明上床前特意去上了马桶,可是早上起来依然
第三天,第四天……简欣觉得自己要疯了,每天从中午开始她就不敢喝水了,晚上也都睡的很好,很熟很香,但是就是会
直到第十天。
第十天晚上,简欣开始做梦。梦里,全是光溜溜的自己和一个个精壮的男人,做了什么那就不用明言了。于是简欣不得不一大早就得起来洗澡,换床单,洗衣服。
简欣开始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然后就有人半夜翻窗而来,对她做下这些恶行再扬长而去。于是简欣开始安装“捕猎”的陷阱,甚至在床上也做了手脚,可是一切的证据都告诉她,那就是梦。没有别人,这里始终就是她自己。
就这样,简欣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十天前,甚至到了大白天坐在那,脑中就会不断的闪现一些画面,紧接着,她就需要再次洗澡换衣服。
简欣觉得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真实的男人。要不然再这么“犯病”下去,她心里总隐隐约约觉得她会因为没有跟男人发生那些事情而死掉。
于是简欣开始自救。
她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圈,那么她就在圈圈的边缘每天疯狂的试探,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离开这里。她还用布条写好求救的话,绑到掉到自己陷阱里的兔子啊,山鸡啊,小野猪的身上,然后放归山林里。希望有人能看见这些,哪怕不能救自己出去,来一个男人也好啊!
简欣每天都在想男人。
这种想,不是思念,不是爱慕,只是身体上的想。就好像她的身体里隐藏了一只看不到的“**”,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身体,她的意志。
所以当今天在山后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简欣欣喜若狂。
她终于有救了!
有救了……吧?
简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男人是带回来了,可是这个快死了吧?还有,就是不死,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