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公主府设宴款待二人,请侠士晚间酉时准时赴宴。
鬼脸道士只觉头皮发麻,怎么进趟宫还招惹上这个小浪蹄子了,他知道山阴公主可不是奔着自己来的,想着狠狠掐了罗老七一下,然后看向刘休佑,等着王爷的意思。
刘休佑可不想得罪这个公主,特别刘楚玉如今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那破轿子上上下下百十号人也不止了,怎的都不差这两个,只要人能活着回来就行,进陵盗宝一事也不急在今日,于是乎点了点头,让婢女回去复命即可。
鬼脸道士微微叹了口气,刘休佑看时辰还早,就对二人说道:“回府后你二人先与李天问商议下摸宝一事,我会让管事准备几件体面衣裳,晚间你二人收拾利索再去赴宴。”
鬼脸道士二人回到王府客房,一进门罗老七就忍不住骂道:“奶奶的怎么有这么多劳什子事情,道长我们来不就是倒斗发财的么,怎的还得去陪酒?这闹的哪门子幺蛾子。”
“嘘,小点声!”鬼脸道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有气无力瘫到椅子上,回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娘们让我二人前去不就图你那百来斤的肉么,你以为还真要请你吃个饭?哎这下好了,咱罗兄弟前几日还在江湖漂泊,眨眼过后就要给当朝公主骑在胯下了,罗老七呀罗老七,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福分,小时候练功的苦头没白吃。”
“道长你再胡说些甚么?!让洒家去喝酒行,下三路的事我可不干,要干你干。”
“贫道这模样人也看不上呐,你也莫要矫情,堂堂公主还配不上你罗老七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我们不去能行么?这朝中内内外外都是些性情不定的主,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后果,等忍一忍坐上绝字营统领的位置就好了。”
罗老七丧着个脸也找了个椅子坐下,气道:“早知这样何苦来京城,在江湖上潇洒自在多好,这他娘的来了不光洒家受气,连着我家小罗还得跟着遭罪,洒家可听说那娘们裤裆里长牙,指不定整出个好歹来。”
“呸!你家小罗那是遭罪?贫道发现你平日俏皮话可多了,可到了真枪真刀的时候比谁都怂,你快别多磨叽了,不行到时候多喝点酒给她灌倒,此事不足多虑,贫道现在真正愁的,是怎么在皇陵中把发丘印摸出来。”
两人正说着,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后来人正是李天问,鬼脸道士忙将人引进屋内,然后说道:“李前辈你可来了,贫道正为一事发愁,须得前辈指点迷津。”
李天问坐定后回道:“你说的可是盗掘皇陵一事?”
鬼脸道士点点头,看来刘休佑已经对李天问说起了此事。
“既是皇命,发愁是无用的,鄙人前来就是与你筹谋合议,该怎么进到景宁陵中。”
“能怎么进啊,那可是皇陵,日夜皆有守陵卫士巡视,就算贫道仗着轻功武艺潜进去,盗洞又该如何去做?估计一铲子下去就得召来卫兵,更别说要打通一座王陵了。”
李天问笑了笑,回道:“你先莫要沮丧,此次行事有王爷相帮你愁什么?王爷已经把陵区布局还有守陵卫士的换防时间都告诉我了,到时候你二人只要能进到景宁陵,赶在卫兵换防之际打通盗洞,这事就成了大半,你既是仙家太保传人,想来穿陵打洞不在话下,等进到墓室也不要浪费时间,只开随葬的殷妃棺椁,拿出发丘印便可,切勿再开其他棺椁,特别是孝武皇帝的,免得日后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