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得益于他在商场上的多年经验,溥阳沉是一个懂得进退的人,这让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很明显它也适用于感情。
拍完封面后,他没有提一起吃饭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单纯送宁斐回去,甚至两人房子离得很近,他也没有叨扰。
宁斐现在需要的是独处的时间,之前拍摄消耗了他太多耐心。
虽然嘴上不言,但宁斐明显满意溥阳沉的决定,很久没有人能了解他了,当然溥阳沉也并不了解,最多只沾了些皮毛,哪怕装的再像,他的行为作风也是迥异于普通人,可溥阳沉能判断出自己的喜好,什么时候想要享受一顿美食,什么时候需要安静。
大概缘于他的出发点始于关心。
今晚他没有通宵看视频,窝在沙发上一觉天明。
昨晚的好眠使得他第二天精神很好,甚至有些亢奋,毕竟作为雄性,他有正常的需求——清晨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宁斐决定好好疼爱自己一番。
于是杜康登门拜访时,宁斐表情一脸餍足,身为一个男人,他肯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不明白:
“为什么你要在头上插上天线?”
宁斐看着他的表情像是他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它们是我快感的来源。”
对于电视机而言,天线就相当于成年男人用的飞机杯。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杜康道:“虽然我本人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它还是占有一定道理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杜康,“我不能理解你快感的源头竟然在头上。”
“所有的刺激都是从头部传达的指令,我只是省略了一个步骤。”宁斐淡淡道。
合着他的意思以后想撸的时候直接梳头就行了。
杜康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看着宁斐小心翼翼的取下天线,收在盒子里,最后塞进保险柜,情不自禁脑补他来之前的画面,宁斐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头上插着天线,身子因为快感颤栗,也许皮肤会呈现微微的潮红。
他摇摇头,不得不说,宁斐的两根天线实在有些碍眼,有点像齐天大圣头上戴的雉鸡翎,有了它们他就是再脑补旖旎的场景也是枉然。
“所以,”宁斐确定保险柜万无一失后转过身来,“你今天来是特意拜访我的新居。”
“可以这么说。”
“礼物是什么?”虽然电视机不兴搬家送礼,但入乡随俗,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杜康微怔,他是真的被问住了,像他这样久居高位的人,都是别人送他人情,对于普通的世故虽然了解,但还没有真正做过,通常是他想来就来,哪里会记得带什么见面礼。
杜康犹豫一下,缓缓道,“难道你不觉得我的到来让普通的屋子蓬荜生辉?”
这应该可以充做礼品,毕竟很多人拼了命请他去他都不予考虑。
然后他就被宁斐用扫把像扫破烂的落叶一样扫出去了。
特别是最后‘嘭’的一声后重重合上的门板,要不是他躲得快,鼻梁骨估计都要被砸塌。
对着天空发呆一秒钟,杜康无奈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让司机送他去超市,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盆文竹,宁斐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打开门,但没让他进来。
“去别人家拜访的礼节是两只手不能空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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