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需要静养,这点在宁斐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来。
送走满屋子的专家后,又来了一个杜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宁斐受伤住院的消息。虽然事先就已经知道宁斐的眼睛出了问题,但真正看到时,杜康还是难受了一下,曾经那么明亮的眼睛,现在连一点光芒都看不到。
很多人失明后眼睛会像金鱼一样呆滞,可宁斐黑色的瞳孔却像是漩涡,随时能把人搅进去。
“还好吗?”
宁斐颔首,动作安静的让人心疼。
“放心,不管是谁,”杜康直直望着宁斐的眼睛,“既然有胆子做,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双倍的代价。”
宁斐鼻尖动了动,这人来的时候带了饭。
杜康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把饭盒拿出来,不愧是昂贵的美食,盖子掀开的一刻,足以令人食欲大振。
他把筷子递给宁斐,将饭盒摆在病床上的小饭桌,并给他说明了方向。
宁斐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像是一帧一帧地慢镜头,杜康不敢说喂他,怕伤害他仅有的自尊心。
再一次,他的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恨不得现在就将加害宁斐的人碎尸万段。
一顿饭吃的是异常缓慢,宁斐也不免叹息,看来要尽快把线路重新连接。
——他都卡成ppt了。
当然这些不能在人前进行,宁斐把饭盒递给他,“我想休息了。”
“好。”杜康顺着他的意,悄悄走出病房,给宁斐一个人安静独处的时间。
出门后,已经有人在外边等着他。
“查的怎么样?”
穿黑衣服的男人把手上的文件夹给他,杜康翻开粗略地扫了两眼后冷笑:“生病,家里孩子在上学,很少和人往来,这个替死鬼选的未免也太标准了。”
“他现在咬紧牙关不肯说,全部拦在自己身上。”
“倒是有几分血性,”杜康松了松领结,原本就有两颗纽扣没扣的衬衣领开的更大,露出精瘦的肌肉,“不过撬开一个人的嘴巴可不是什么难事。”
黑衣属下想到男人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非暴力,不合作。”杜康低低笑了声,“我更喜欢不间断的读这句话。不适用暴力有些人永远不明白协作是多么可贵的精神。”
“还有一件事,”黑衣男子低头,“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在在着手调查这件事。”
“谁?”
“初步怀疑是溥阳沉的人。”
杜康的眉梢染上冷意,“不用管,你们查你们的,必要时,也可以互换一点信息,毕竟我现在耐心已经耗光了。”
想到之前宁斐吃饭的画面,他就控制不住心中沸腾的杀意。
另一方面,宁斐靠在床头检查溥阳沉买来的零件,有些甚至和自己是一个厂家出产的,而且质量都属上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显像管比自己现在用的大了一个型号。
要不换个地方装?
给自己组装零件他做的相当得心应手,反正都要重新撞,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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