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杜康只能靠观看天色来判断时间,从月黑风高杀人夜等到夜半无人放火时,也没等到溥阳沉有动静,狂热的庆祝仪式还在继续。
喝得正欢的一人起身,“前面光顾着汇报业绩,大伙还没正式认识一下新来的兄弟。”
“对啊,”有一人起哄道:“来,说说你的梦想。”
杜康现在只想赶快逃离魔窟。
“兄弟,跟你说句实际的,想在我们这行做好,就要善于发动亲戚朋友,说白了,要善于推广。”
杜康冷笑,要不传销组织是怎么发扬壮大的。
众人又喧嚣闹腾一阵,时间线拉长到夜色黑的像滴出墨汁,才各自散去,杜康嫌弃的离一个个酒鬼远点,直到眼神无意在人群中匆匆一瞥,不禁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宁斐看上去是唯一清醒的,他用澄澈的目光注视着杜康,以至于一瞬间对方只感到想放纵,而不是用理智分析现在的状况。
“你,”终究是杜康先开口,“回头是岸。”
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来说宁斐,毕竟他做的买卖可是比宁斐血腥多了,宁斐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各倒上三分之二的酒,其中一杯递给杜康。
他想起来了,最开始就是被这一双手吸引,堪称世间罕有的美手,第一次见面他就在想拥有这双手的人应该去做杀人的勾当,拿起匕首一定很美。
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眼神交接的一瞬间,宁斐唇瓣微张,诱惑道:“加入组织,每天只要卖出三个产品包吃住,多一个加一百。”
杜康打趣,目光中却又带着一股认真,“卖出多少才能把老板包下来?”
宁斐指指自己,“无价之宝。”
说着,就要把剩下的酒喝干净,手腕却被握住,“再喝下去你会醉酒。”
他可不想赴溥阳沉的后尘。
“酒精杀毒,只要控制度数,对我来说只有好处。”
原本该是静谧的夜晚,直到刺耳尖叫声传来。
两人放下酒杯朝声源处跑去,平房外站着七八个人,全是目瞪口呆: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张大花双目圆睁,双手比划‘v’的姿势,胸口被长长的竹尖穿透,钉在墙上。
她死透了。
“报警。”这时候第一个想到警察的竟然是杜康。
结果等他们重新回到原来饮酒的小屋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篮子,不远处还有火光,杜康停在树下的车熊熊燃烧,发出轰鸣声。若是刚才是惊吓,现在就是真正的惊恐,不少人大叫起来,表情狰狞,想跑又不知道往哪里跑。
不知是谁突然指着杜康喊了一句,“是你,一定是你,就你是新来的。”
此话一出,离杜康站的近的立马退步。
原本那人还想喊上几句,喉咙被掐住,一双干净的手完全卡住他的脖子,杜康嘴角上扬,哪还有刚开始进来畏畏缩缩的样子,“我这人最听不得犬吠。”
说着一脚把人踹到屋中,目光扫过人群,“不想死的就滚进房间。”
众人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宁斐身上,期望他站出来说些什么。
终于,宁斐开口了,“现在不知道是内部作案还是有人潜藏在附近,你们进屋,我和杜康在门口守着,既能防止内部作案,外面有人来了,也可以看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可行。
杜康则是笑意中多了几分真实,他喜欢这种无声的默契感。
蝉鸣蛙叫,在偏僻的郊区听得特别清晰。
“看来你招来的不止是无业游民,还有杀人狂。”这附近都是小土坡,几乎不可能藏人,他们都很清楚百分之九十是内部人员做的。
“他们是魔术爱好协会的成员。”
“从杀人方法来看是有几分戏剧化,再过五六个小时就是天亮,如果不是临时起意的杀人,他之后势必还有动作。”杜康侧脸看宁斐,“你是怎么把这些人聚在一起的。”
“做了一个网站,有些是自己来找我,其他的都是线下发展。”
杜康失笑,“你确定一个默默无闻刚成立的小网站有人点击?”
“logo很重要,”宁斐拾起地上的小树枝,草草画了几笔,杜康眼神骤变,“腓腓。”
“你也知道这个?”宁斐抬头。
杜康目光紧紧盯住他,“告诉我,你的消息来源。”
宁斐还头一次见他这么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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