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和第五展从暗地里交了些手,虽然不是大动作,但双方都有损耗。”
才收拾完乔和壁的残局,又要平息事端,不得不说,杜康最近是有些走背字。
“放心好了,那家伙要是尽全力,我都不敢说能稳赢他,第五展从更不必说。”
宁斐把目光收回,视线转而投到溥阳沉身上,“来找我?”
溥阳沉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头一次见他为难的样子,宁斐猜到溥阳沉来应该不止是关心他昨晚有没有受伤。
咔嚓。
门被推开,宁斐回头看他,“进来说吧。”
见面前摆放的茶水,溥阳沉的眼神带了些暖意,一路走来,他和宁斐的关系比开始不知好了多少,记得从前来时,虽然宁斐动作很小心,但他还是看出了那点小动作,连纯净水都没舍得给他倒,用的是水龙头接的自来水。
杯子里一根可怜的茶叶浮浮沉沉,这是一杯极清淡的茶,溥阳沉看了很久,感叹好歹是从铁公鸡身上拔了根毛下来。
饮水如同感情,对方给的越少,你越想榨干最后一滴。
浅尝辄止只会让这渴加剧。
宁斐坐在他的对面,等着他说明来意。
溥阳沉放下杯子,轻咳一声,“其实是有个人想看看你。”
“想看我?”宁斐纳闷,“一般人都想看我。”
想看电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从前网络不发达,手机也不普及时,多少人不写作业就为了看他一眼。
念及此,宁斐内心不由长叹一声,那种辉煌的时代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电视机终是在科技的浪潮中没落,虽然依旧是必备的家具,但被使用的时间确是大大减少,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为了看不同的频道吵闹的画面也像是电视机的没落一般沉淀在时光里。
“那个人……是我母亲。”担心宁斐为难,溥阳沉补充道:“如果勉强,你可以……”
“可以。”出乎他意料的,宁斐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听到宁斐的回答,溥阳沉的脸色变得柔和,“时间订在明天行吗?”
“看你。”
“不过明天我有事可能不能来接你,下午我叫司机先带你去公司。”
宁斐点头,表示可以。
……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他发现自己被白嫖的时候,宁斐正准备去看下那些盗版电影还播着没,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宁斐。”
他回过头,见是谢怀,打了声招呼。
谢怀脸上带着笑意,走过来,“你还真来了,”说着神秘的眨眨眼,“我可都听说了,阳沉的母亲要见你。”
宁斐‘恩’了声。
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谢怀皱眉,“你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
“见长辈前总归有几分担心。”
“担心?”宁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光芒,“你该不会说是要我亲自去?”
谢怀纳闷,“不是你去是谁去?”
听罢,宁斐像被定在原地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忘记了,这里不是千年后,长辈见小辈都是带张照片,那时人的寿命因为被大幅度延长,渐渐对生育失去兴趣,一段婚姻保持百年已是不错,少有兄弟姐妹,就连过年,都是互相寄照片。
但现在,显然没有达到那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