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正事,你让你孙子绑架我女儿,这事……不该牵涉到他们身上,就只是你与我之间的事,昨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但以后别再有,今天……”张伟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个问题,不由得浑身发痒,非要摸着东皇钟在腰间才舒服。
“今天是你找我,很好啊,但今天怎么样?”杨立松哂笑问道。
东皇钟是个如意宝贝,藏在腰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而张伟记得就是自己去摸了下腰际,被杨立松发现,快如闪电地偷袭;自己不可看也不可取摸那儿。
“今天……我们最好能说清楚,有什么过节尽量协商解决,不要涉及家人,也没必要非拼个你死我活,大圣有什么亏欠你的,以后我设法弥补就是了。”张伟有些战栗,口齿发抖地说。
他已经知道对方难缠,上一回的结果实在是灾难性的,心中不免露怯,尤其是,要是东皇钟并没带在身上呢,又或者,他想到一个可能性,正如刚刚回到十六年前的海边,恰好钻石没带在身上,那可以说是自己确实把它放在了房间里,要是这回东皇钟也不在身边呢?毕竟,更加安全的办法是,回到更早的时刻,不让神器冒着被抢夺走的危险,自己愚蠢至极,竟然没做那样的选择。
“看来你是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杨立松眼神凶狠,下半边脸却放松似的狞笑。
“你是……非要打一架才算完吗?”张伟气势上顿时落在下风,战战兢兢地问。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永恒不变的阿波罗,而是变化多端的阿波罗,我可以和你打一件,切磋本领,也可以等你觉醒之后再打,勇士气概,还可以现在就杀死你,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也不由得你选,完全在于我。”杨立松狞笑着说。
“看来,这一仗避无可避。”张伟说,深呼吸一下,半侧身对着杨立松,脚下站成弓步,手刀一前一后护在前面,“打到哪里是哪里。”
他带过东皇钟,此时昆仑镜在身,感受得到有仿佛当时一样的力量傍身,自信不会输给对方,只是要更小心,决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连昆仑镜一起也给掳走了。
“有趣。”杨立松鼻子里哼一声,身形暴涨,足有两米多高,放出黄金般的光芒,身穿黄金甲,手持黄金剑,光亮晃得张伟直有些睁不开眼,果然是太阳神阿波罗的范式。
又置身在这样的场景中,张伟勃然大怒,不等杨立松出手,他先跨进两三步,动若脱兔一般,掌刀挥出,直斩杨立松的脖颈。
他动作极快,便见杨立松脸色大变,挥动手中剑来挡,已经来不及。张伟掌刀先打在杨立松脖颈上,杨立松啊的一声惨叫;张伟顺势一展肩,将杨立松回过剑的力道也给卸了。
连打带卸,张伟占了两处便宜,不敢再贴近,飞快地向后跳回两步,比出起手式时与杨立松的距离还远些。
“承让,现在我们打完了,你认输也好,不认输也好,总之别再做出昨天那样的事来,否则,下次就不是这样的切磋,而是……”他踌躇一下,拿不准对杨立松这样的人,狠话到底有没有用。
“你只不过是……孙悟空元神的寄居而已,这才没几天,怎么能有这样的力量?”杨立松表情愤怒,大声地质问。
张伟对这句话印象深刻极了,连忙跳开几步,几乎贴在另一边的墙上,眼睛不看着杨立松,“我说的话,你好好地想想。”
说完,转身就走,不顾杨立松在后面,逃也似地出了壁球场,一路疾步快走。走到公园僻静处,他东张西望,确信没有任何人跟着自己,这才伸手去摸腰间,心中不由得一沉,腰际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东皇钟。
他有些疑惑,有些欢喜,想到自己其实没带东皇钟来,东皇钟实际被藏在了一个什么地方,但要不了三秒钟便意识到,这纯属痴念。
昆仑镜好好地缝在胸口衣袋里,没有问题,但东皇钟也确实没有因此回到自己手上,张伟花了十分钟才确认这一点。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由东皇钟已经失陷的时间线上返来,硬生生地挤掉了原本的自己,东皇钟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不在自己身上。
多半也不在杨立松身上,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他还没动手抢就是害没动手抢;可不在他的手中,东皇钟又去了哪儿?
那东皇钟去了哪里?张伟连打了好几个寒战,甚至没法描述它可能掉在了哪里,从逻辑上来说,他将永远没法再找回它。
怀忧丧志,失魂落魄,他在知道未来几天会发生什么的星期天上午没有多停留,选择回到此时,黑漆漆的自己家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