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居然是一只乖乖模样彼得兔,公仔穿着格子西装打领结,比肖劲更时髦。
她忍住笑,一再忍住,“你几时发现我喜欢小彼得?”不等他回答,她已自行揭秘,“算了,早知道侦查伏击都是你本能,不然杨家安怎么会被扭断手?”
肖劲只剩下笑。
他拍拍她脑袋,“按时吃药。”
“还有没有其他?要不要按时打针、早起早睡?”
他皱眉,想了想说:“还是要多休息。”
他带上彼得兔外包装,起身走。
“肖劲——”
他回头,眉与眼深如海,都是她梦中模样。
她犹豫许久,最终选择沉默,换另一句,“我要去多伦多度春假,这个月你轻松啦。”
他微怔,眉心皱出一道痕,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重复祝她“早日康复”,带上门。
楚楚转过头望窗外,她想,如果在多伦多能够戒掉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离得太远,再努力也是徒然。
何况她最不能吃苦,她已经被金钱养废。
机票定在五天后,临走那一天程嘉瑞驾车在楼下等。
他穿白衬衫与薄呢外套,五官清俊,只有皮肤在阳光下显得过于苍白。
他穿白衬衫与薄呢外套,五官清俊,皮肤苍白,细边框眼镜衬得斯文儒雅,同江展鸿夫妇之间也极为客气,见楚楚下楼,便上扬嘴角张开双臂等她来。
于楚楚而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眼前明明是温柔画面,却令她痛不欲生。
江太太殷勤未改,“阿楚快来,嘉瑞知道你今天走,再忙也亲自来送。”
她调整呼吸,一步慢过一步,依旧无法逃开。
她乖乖落到程嘉瑞怀抱。
但在外,他懂得保持克制,仅做礼节性拥抱便放开她,皱着眉打量她,“怎么瘦了?”
江太太解释说:“寒潮时不注意,前几天还在高烧。”
程嘉瑞只专注于她,“现在好了?”
楚楚点点头,蒙混过去,“妈咪,你记得帮我请假,学校还有最后一次交流会要参加。”
“好,早就同你老师通过电话。”
她无多话,怕与程嘉瑞独处,想尽办法拖时间。但江太太慧眼如炬,早看穿她,一个字也不许多说,拿上行礼与护照就将她推上车,压低声音叮嘱,“不许任性。”随即换一张笑盈盈面孔迎上程嘉瑞,再三道谢,“现在的年轻人都只会疯,还是嘉瑞稳重细心,阿楚托付给你,我最放心。”
还有江展鸿亲自上场恭维程嘉瑞,对楚楚却疾言厉色,“听话,从前的毛病要改!”简直是当堂警告。
无奈她脑后生反骨,根本不听,江展鸿的话还未完,她已经关山车门,半分面子都不给。
上车后,程嘉瑞同样沉下脸,问楚楚,“怎么突然想起去多伦多?忘记电话里我交代过什么?”
楚楚对他,少不了害怕,“外婆点名说想我……”
“外婆说想你……呵……多久没见,阿楚就不想嘉瑞哥哥?”他说话时稍稍偏过头,望她一眼,冷冰冰猜不出意图。
她犹犹豫豫开口,“想……还是想的……”
“不用勉强。”他牵起她右手,指尖划过皮肤,令她惊颤、发抖。“我想阿楚就够了。”
他与她十指交握,紧得难分难舍。
楚楚下意识地往回缩,尔后硬生生被他拉回去,从始至终神情未改,带着细微的宠溺的笑,却总让人后怕。
她提醒他,“你专心开车好不好?”尾音软糯,带一点点祈求,他最是受用。
“你放心,阿楚在车上,我比任何时候都专心。”
话是假的,因为他分明拉着她的手做其他事。
一路上她都在小声抽泣,除了哭,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使自己获取一刻解脱。
到达航站楼泊车区,他整理衣领,微微喘息,又是衣冠楚楚模样,身后来刮了刮她面颊,再将手帕递到她手上,“别哭了,你临时外逃我都没舍得生气。快下车,不然赶不上飞机还要怪我。”
她在安检关口红着眼与他道别,一对俊男靓女难舍难离,谁看到都要为爱情感动。
程嘉瑞正搂住她腰身,一只手伸进上衣下摆,狠狠掐她侧腰,脸上一派安然平和,“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不要跟小男生疯玩。”
“好……”她疼得要落泪,讲出来的话都带颤音。
他就是喜欢看她哭。
程嘉瑞终于满意,低头亲亲她面颊,嘴唇靠近耳廓,于她耳边低声告诫,“下不为例。”
满是阴狠。
楚楚吓得身体一颤,他又变成好好先生,细心疼爱地拍她后背,“好了好了,不吓你了。下飞机给我电话,不要让我担心,嗯?”
“好——”
“给你未婚夫一个离别吻。”
她快速在他侧脸轻啄一下,垂着眼问:“可以走了吗?”
“去吧——”
如此才得特赦,能转过头喘口气,迫不及待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