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阮凝脱掉鞋后,脑袋刚好顶到沈念丞的下巴,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锐利的下颌线,望着她的眉眼也捎了些愠怒。
她瓮声:“我去洗澡。”
说着,她便要朝浴室走去,可沈念丞全然没有要让她的意思。
她只好从不够宽敞的一侧绕过去。
可下一秒,她却被人强势地掐住胳膊带回去。
沈念丞清冽的味道再度萦绕鼻尖,阮凝只觉得她后腰被他温热的手掌托住,他稍微一使劲,两人便贴得更近,近到睫毛相连。
酒味逐渐扩散,沈念丞仿佛也跟着微醺,随后俯身攫吻。
阮凝只觉得一阵酥麻,脚下慢慢没了重心,整个人仿佛溺水一样,本能地想要更贴近掌控着局势的人。
沈念丞虚掩着眸,看到怀里的人仿若失智,故意将人咬疼。
谁让她刚才挂了他电话,又骗他跑去喝酒,还对他露出避之不及的态度。
该罚。
这样想着,沈念丞顺势将她托起来放到玄关处的柜子上。
冰凉触感一下将阮凝的意识唤醒,她用力去推沈念丞,可她那点力气对于气头上的男人来说无异于小猫挠痒。
阮凝心里的委屈再度蔓延,一边和温宁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一边又对自己做这些,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在沈念丞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她慌促地头用抵住他胸口,迫使两人拉开距离,而后生硬地挤出一句:“我……今天不太想。”
“阮凝,”沈念丞眼尾泛了点红,握住阮凝的手往她腰下带,让她自己去感受她动/情的证据,然后耳语,“别对我撒谎。”
明明心里想要把人推得远远的,可现在却只能纵容着他索取,这种纠结和羞耻的心绪让阮凝觉得很不好受。
……
这次结束后,沈念丞没有回书房,而是待在阮凝身侧。
微风卷动窗纱,莹白月光倾洒进室内,沉寂的氛围里,阮凝能听清沈念丞起伏有序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过了很久后,阮凝问:“沈念丞,你有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听到沈念丞话音清晰,阮凝转身才发现他并未睡着。
她想问他有没有后悔跟她结婚,也想对他说,如果后悔了也没关系,因为她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但临到此时,她又突然哑火,话悬于口却一字都说不出来。
沈念丞只当她还在恼他今晚不分轻重,才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看着她背对自己缩成一小团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随之伸手将人捞到自己怀里,软下声问:“刚才让你疼了?”
两人根本就是各谈各的。
阮凝没答,沈念丞难得的出声关心:“下次别喝那么多酒,这哪里像是备孕的样子?”
沈念丞突然提到这件事,才让阮凝想起他们这几次都没做安全措施,她心中惴惴不安,但家里又没这类药,只能明早再想办法。
末了,她将心中纷杂的念头压下去,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孩子的事情,我还没完全想清楚,反正你又无所谓,不然我们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
她什么时候学会拿这种说辞来应付自己了?
沈念丞觉得今晚的阮凝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劲。
也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阮凝从这晚开始就在预谋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