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狠啊,这么一小可爱也下得去手!”
“放屁,怎么可能是我打的?我装的都是绿色的弹液!”
“那她眼镜上一大块白色是谁打的?多损呐,小于吗?”
“不是我!”
路鹿:“......”
被她用仇怨眼神扫视过来的陈溺默默退后一步地躲在江辙身后指了指他,为了姐妹情很干脆地卖男友:“白色是他打的,我看见了。”
江辙低眼觑着她,眉间稍蹙:......?
陈溺无视他的威胁,举起枪边回忆他刚才教自己开枪的样子,动作有些笨拙,对着他胸口“啪嗒”射了一枪。
一群人看着江辙呆愣站在那不动的样子哈哈大笑。
被他解决的那几个男生在这时发出无情嘲讽:“还是嫂子牛逼!全场最佳枪神死于女朋友枪下!”
路鹿被她表忠心的举动感动到,立刻跳过去抱住她:“呜呜呜小美人,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宣布今天打我这么多枪的江辙哥将在我的好友列表里被除名!”
被除名的江辙很不给面子地嗤了声。
陈溺拍着她的背安慰,心虚地吐了下舌尖。视线触及到身边人轻哂的打量目光,表情又立马恢复一脸无辜。
她们在这姐妹情深似海,项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扛着把枪对着那几个男生一通开打。
嘴里叫嚣着“欺负过我妹的都过来站一排!”
“浩哥!我们错了,错了!”
几个男生为了哄路鹿开心也是不容易,被打得四处流窜后还要听话地排排站好,等着大小姐“打击报复”回来。
陈溺靠着棵树,笑着看路鹿狐假虎威,在项浩宇边上拿枪指着他们撒气。
腰身蓦地一紧,被箍着往后退了几步。
江辙把她身上的迷彩服马甲脱了,牵过她的手从混战场面撤离。
“我们不和他们说一下吗?”陈溺被他带着走,迟疑地往后又看了几眼。
“跟项浩宇说了,待会儿吃晚饭的时候过去就行。”
他们走的是条溪涧小路,路上的垃圾桶里已经有了游客来过的痕迹。
远远的,陈溺隐约听见了暮鼓钟声。
山腰那有一家小寺庙,看上去建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在度假村建之前。
寺庙是真的很小,但也许正因为度假村的开发,为庙里的香火也添了不少祭拜的游客。
庙宇建筑低矮,殿内只供着两座金色佛像。
山涤余霭,要上山的游客多了起来,经过时都来了这拜佛祈福。
“你怎么会想来拜佛啊?”
江辙牵着她到寺门前到一方池塘边,忽然掐着她腰面对面抱起:“谁说我来拜佛?”
陈溺人轻,离了地面感觉很没安全感。又觉得这是佛门圣地,他们这个样子实在不雅。
她皱眉:“你干什么呀?”
江辙把她轻放在池塘里一片大莲叶上,跟做实验似的:“别乱动啊。”
“......”
陈溺脚下踩着那片大莲叶,很怕踩水里,忍不住叫唤:“我会掉下去的。”
“不会。”他温热的呼吸响在耳畔,确认她踩实后,慢慢松开手。
这片荷花池里种的莲叶全是大王莲,直径长,也很能载重。
先前江辙也就是在网上看见了例图,所以来试试。
陈溺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后简直无语,反正做他女朋友就是被他用来玩的。
她伸手要他抱自己回去,边掐了几下他胳膊。
江辙做完实验就想带着她直接回度假村里吃饭,陈溺没舍得这么快就走。
本着来都来了,那就随便看看的心理,她跟着穿着黛青色衣袍的僧人进去了。
殿内有游客正拿钱放进功德箱,也有虔诚的人跪在蒲团上。
熙熙攘攘香客云集,陈溺不小心松开了江辙的手。这地方明明不大,但她从偏殿出来后就一直没找到人。
江辙也是个坏东西,就这么懒散地倚在石柱子后边,乐见其成地瞧着陈溺兜兜转转,频频回头找他。
他嘴里咬了根山野间摘的狗尾巴草,终于大发慈悲般跟在她身后喊了句:“这呢,还敢不敢松开手了?”
陈溺拿开他嘴边上的草,鼓了鼓腮:“你故意的啊?”
“谁让你看几尊佛看这么认真。”江辙搂过她腰靠过来,捏着她耳垂,“怎么?要来这做小尼姑?”
她戚了声:“你才做小尼姑。”
说完又觉得这是句蠢话,像他这种一个眼神都带着世俗色.欲的人,哪家寺庙会收他啊。
她刚腹诽完,江辙这嘴已经不正经地开口了,瞥了一眼佛像:“你说那佛祖这么看着我们,会不会也想谈个恋爱?”
“喂!”陈溺急急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
江辙这人凡事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更别说会信神佛,瞧见她脸红的样子就更想继续逗下去。
敲着木鱼的僧人似乎连念经声都停了一下,朝他们这看了一眼过来。
陈溺很尴尬地抿抿唇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身边这人好,真是大逆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