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三个月过去了,五人风餐露宿,爬过一座又一座高山,蹚过一条又一条河流,战胜了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
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魔修们本来个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如今都被磨得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简直就是一个个野人!赵怡然除了发型有点乱外,其他的没有一点变化。
赵怡然仅有一把匕首,这让她感到极度不安全。她极力回忆当初想夺舍她的叶如莎的记忆。一路上她就地取材,采摘了不少药材,一到休息时就不停地捣鼓着,制成了不少毒药。她把灵兽袋中装丹药的玉瓶中拿出,通通装成毒药了。
“嗤!这种级别的毒药也值得捣鼓,我一缕魔气就化解了。”每次休息时,少主亘古魔君就对赵怡然所作所为总是嗤之以鼻,想尽办法损她。他斜着眼看她,不停地嘲讽着。
“喂!蛇精病,怎么我做什么事你都看不惯,你总要来讽刺几句?这碍得着你吗?那你现在来碰一下这些毒药,然后用你的魔气化解啊!”赵怡然一锤手里捣药的木棒,大声反驳道。她不屑地瞥了一眼,又自言自语地小声咕囔着:“嗤!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长得俊的魔君少主呢,现在长得和蛇一样细长条了。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
亘古魔君被噎得哑口无言。
随着腰间被毒药塞得越来越鼓,赵怡然底气也越来越重足。
一日天将黑时,几人寻到一个山洞。
“哎呦!累死我了。睡觉喽!”从来没值过夜的亘古魔君斜眼得意地看了赵怡然一眼,与其他人围着火堆躺下,与周公约会去了。
今夜轮到秦术坤和赵怡然值夜。白天两虎要驮她行走,她让两虎早早地进灵兽袋休息了。
夜渐渐深了。深夜的森林把月光拒在门外,只有一丝光线射穿了树上茂密的树冠,就像舞厅里闪烁的灯光。树林的剪影随着微风轻轻摇荡,就像扭动着腰身的飘忽不定的魅影,虫鸣与蛙声也凑热闹似的,合奏成大自然独特的交响乐!
夜更深了,乌云遮住了月亮。一刹那间,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里霎时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似乎不远处就有一头黑魆魆的怪兽正在张着大嘴准备着吞噬他们。
“喂!秦术坤,你去哪儿?”看到秦术坤招呼都不打,就径直地往外走。赵怡然奇怪地问道。
“人有三急,这你也要管吗?”秦术坤朝赵怡然微眯着眼,邪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外走。
“这……”赵怡然羞恼地跺了一下脚。
洞外漆黑的一片,似乎自然交响乐已经结束,虫鸣声也销声匿迹了。洞内散发着微弱火光的火堆旁,三人蜷缩着身子,发出微微的鼾声,不知是谁还时不时地梦呓着。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