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不解腹议,秦府长女明明就是个丑颜女,如玉仙姿的主子竟然会对她情有独钟,在他看来,就算是孀居的长公主华菱也比这个新婚被休的弃妇好上百倍,可是自己主子就跟着了魔一样,还非卿不娶了。
不由的,他想到了昨日在宫门前,大皇子说的那番话。
华筠暗示的意思是让主子毁了和秦府的亲事娶长公主华菱,但自己主子冷冷一笑,讥讽说了句‘靳眸非秦清池不娶,殿下不用浪费口舌’的话,气得华筠当场绿脸,甩袖而去。
“你小子又在瞎琢磨什么呢?”靳梦离走了几步发现久风没跟上来,又转身望去。
久风赶忙上前,低声道:“爷,您就这样草率娶亲会不会......”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己主子的神色。
靳梦离笑问:“爷我娶亲还要别人同意吗?还有你方才说的草率又错了,爷这不是要回去好生准备么,哪里草率了,终身大事要慎重,明日大婚必是十里红妆,爷亲自前去迎亲。”
“爷说的有理,秦......夫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久风嘿嘿干笑。
靳梦离挑眉:“那可不见得。”
诶?久风不解他的话中之意。
与此同时,茶楼之上的清池也转身下楼。
六月十六,丞相大婚,十里红妆相迎卿,场面宏大,热闹非凡,两个月前秦府刚办了一场喜事,第二日一早便成了景安城中的一大笑柄,今日不少人也抱着看戏的心态而来。
这丞相会不会也如安世子一样,第二日一早便休妻呢。
隆重的婚礼,庄重的仪式,这是清池第一次经历,就算她精神再好,被折腾了一天,还是有些吃不消,在新房内坐着,她抬手去揉捏被凤冠压得酸痛的脖颈。
“哎哟,新娘子可不能乱动。”喜娘的声音有些尖锐,上前强制将清池的手按下,耐着性子安抚道:“方才相爷可是交代了,让我好好陪着夫人您,相爷那样的人,我还是头一回瞧见,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真俊呐,夫人是个有福的,嫁了这么个会疼人的夫君。”
疼人?清池暗笑,他故意的才对,偏偏要做样子将这个碍事的喜娘留下,不就是想让她受些苦头吗?这个仇她可是记住了,以后一定找机会讨回来。
正在前院应酬敬酒的丞相大人,忽然一阵恶寒,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宾客散去,久风扶着‘脚步虚浮’的新郎官儿主子往新房而去,平日里与丞相交好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官员,自然也没精力来折腾闹洞房这件事,只是在喜宴上多灌了新郎官几倍,见火候差不多便也就作罢。
‘吱’新房的门被推开,也将昏昏欲睡的清池给惊醒了,接着就是靳梦离的声音响起,她看不到就只能靠听。
“下去领赏。”
这句话是对喜娘说的,喜娘千恩万谢,又说了许多恭贺的话才退下,脚步声离去,接着又是关门声响起,靳梦离折身往喜床方向走来。
清池忽然有些紧张,双手攥紧了嫁衣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