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惊讶,里面放着的竟是蚕丝手套,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平时惯用的武器的,很快她就了然,记得她曾对他出过手,那次她用了暗器,她也对他用过蚕丝金玲,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
将薄薄的蚕丝手套取出戴上,感觉和没戴一样舒适,她真挚道谢:“多谢,我很喜欢,不过这份礼太过贵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
她正要取下手套的动作被他止住,大掌将她的双手握住。
“得了你的喜爱,它才是有价值的,你若不喜,它不过就是一个废物而已,你喜欢就戴着,往后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告知我就行,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替你寻来。”纤纤玉指握在手中,他舍不得放,牵着她来到椅子上坐下。
清池愣愣跟着他,直到有强烈压迫气息迎面而来时,她才抬眸困惑望着他。
扶她坐下后,见她还在神游天外,靳梦离弯腰倾身,捧着她的脸,笑问:“想什么呢,每回对着我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为我神魂颠倒么?”
手腕上玲珑玉锁的微光在白日里不甚明显,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一次划过心坎,似乎是在梦中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清池的内心却是心绪翻涌。
追寻着模糊记忆,她无意识地低喃:“我最喜爱的是锦山之巅独有的午夜月宴,十年一季,花开一朵,中秋月圆之夜绽放......”
“你说喜爱什么?”靳梦离没听清,凑近去听,她却闭口不言了。
恍若置身梦中,清池忽然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带着眷恋和不安的话语,迷茫的恍惚神情让清池像是失了心魂一样。
“清池,你醒醒......”靳梦离轻轻摇着她的肩。
唤了许久依旧毫无反应,他心下有些着急,无意瞥见她手腕上从衣袖下露出的玲珑玉锁闪着光,眼中划过深思,毫不犹豫将她的手腕握住,暗光在他掌中消停,清池也渐渐拉回意识。
即使脑袋还在昏沉,清池却从靳梦离的眼中读懂了一切,她低头往自己的手腕望去,轻轻将他的手拨开。
“这个东西太过邪乎,或许是玉荏苒的灵魄残留导致了我经常被带进梦里,去经历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看来我必须尽快想法子将它解开,不然往后我是很难安宁了。”她拧眉看着自己的手腕。
手再次被握住,温暖的触感传来,清池才抬眼望去。
靳梦离将她的双手握在掌中,含笑安慰道:“你别怕,我看它在我手底下就老实了,定是怕我的,只要有我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它伤到你。”
若是以往,清池非要驳上几句,但这一回她却是若有所思看着他。
靳梦离虽有疑惑,却是不发一言,任她打量。
略微沉思片刻,清池似是想通了什么,却又像是更加疑惑,最终开口问道:“先生祖上可是与这玲珑玉锁有渊源,换句话说,可是与百年前的颜家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