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执一人之手,生生世世。
这是他的愿望,也是她的,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这一回谁也不会轻易放弃,爱过后才会懂得,始终成了彼此心里的最放不下。
“你说颜墨当时是不是恨着玉荏苒的?”她想到了梦里常出现的那一场惨烈的战争,颜墨死去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与玉荏苒,靳夜阑与颜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靳夜阑顿住动作,沉默片刻后才摇头道:“情深不寿,但颜墨从未后悔过,也不恨玉荏苒,他只恨命运的不公,还有一切的始作俑者,爱而不得的熙帝轩辕易,被权力迷惑泯灭了人性的颜芷,他到死都是恨着他们的。”
“你都想起来了?”她半支起身,趴在他的身上。
亲密的接触,近距离的呼吸,让凤眸微眯,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上玉面,气氛变得暧昧。
丰鸾羽也是愣愣看着他,方才不过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如今也被他迷惑。
“阿鸾......”薄唇中溢出几不可闻的低唤,他捧着她的面颊。
俊颜越来越近,丰鸾羽脑中晕乎乎的,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想知道什么,心跳如鼓,她无法逃避。
“景......唔......”唇上一暖,肩上微微的压力便让她躺回大床之上,身上裹着的大红锦被也被压在身下,她睁着眼看上方微闭着眼眸的他。
轻柔的吻不能满足,渐渐变得急切,锦被下扶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拉住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身上的衣物摇摇欲坠。
她本能伸出去阻止的手在覆上他手背之时却没有用力,被他反手握住与之紧扣,他的吻让她意识不清,理智在涣散。
红喜帐落下合上,她也随之闭眼,一手抬起搭在他的肩上。
喜帐轻扬,一件纱衣飞出,缓缓落在地上,正好遮住床榻前并排而放的两双一大一小的鞋上,轻纱落地,红喜帐再次合上,隐约可见床榻上交叠的身影与细微的轻吟响动。
红烛摇曳,劈啪作响。
丰琳琅与周沐川来到九王府时,正是靳寒笙酒意正酣之际,一个劲儿地与丰宇轩拼酒的他心中甚是憋闷,原因无他,只因丰宇轩已明确说了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步丰鸾羽的后尘,走上和亲这条路,而且只招赘婿,还很属意周沐川。
不久前靳寒笙才知晓周沐川竟也是自己人,作为成王府的世子,他却一心想要成王府覆灭,去做丰国钰王府的郡马也不是不可能,这才是靳寒笙郁闷的原因,而见到丰琳琅与周沐川肩并肩有说有笑而来时,他心下一沉,松开搭在丰宇轩身上的手,起身就往前跑去。
丰宇轩背对坐着,靳寒笙的动作让他疑惑回头,见到妹妹黯然出现,他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九王真的早已安排好一切。
“昨日你可曾伤到?”靳寒笙上前挤进丰琳琅与周沐川中间,将二人隔开,关切询问丰琳琅。
被人关心总是令人心喜的,丰琳琅微笑摇头:“我无事,多亏了沐川出手相救,而后又带我去了成王府,待我很好。”
靳寒笙立即竖起警惕,他可没忘记曾经丰琳琅对周沐川的怜悯,且周沐川明显对她有企图,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