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潜入

道。

    躲在洗手间中，研发中心里稍有的监控死角处，柯子墨看着玛雅投影出的地图，思索几秒后询问道：

    “你有办法屏蔽这里的监控吗？”

    “我可以循环十秒的监控，最多十五秒，时间再长的话就可能会被人发现。”玛雅略作计算后回答道。

    “就算没被立刻发现也不稳妥，我们在里面行动充满了暴露的风险，我们不可能一直循环附近的监控，这样迟早会被发现。凭我们三个人的战斗力肯定冲不出去。我们没有时间等待龙脉支援，而且这里存在很强的干扰，我的联络器在刚才已经连不上总部了。”听着二人对话的付灵插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拖得越久暴露风险越大。”

    迷你玛雅低下了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柯子墨沉思许久，忽然勾起了嘴角，意念对话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把自己拖入地狱吧！”

    付灵看着兴奋起来的柯子墨，“关切”地问道：“中二病又犯了？”

    “别闹！”柯子墨一摆手，接着问道：“玛雅，你有办法解开核心区域的门禁吗？”

    “小事儿！”

    “付灵，可以给我准备一套研究员的衣服吗？”

    “我的【次神术——致幻】可以做到。”花栗鼠点点头，虽然还是不清楚柯子墨想干什么，但说话间柯子墨的衣服已经被化作带有未来生命纹章的雪白制服：“现在任何人眼里你都穿着和研究员一样的衣服，哪怕在监视器中也有效。”

    “那让我们来找个向导吧！”

    ……

    鬓角斑白的温思曼·查尔斯从洗手间中走出来，十分认真地洗了三分钟的手，然后仔细地在干手机中烘干。

    忽然，他听到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呼喊自己的名字，他立即紧绷起来，条件反射般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细节。在确定没有被拖入梦境之后，他才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嘴角挂着微笑的清秀俊朗的青年。

    “终于遇到您了！”柯子墨尊敬地浅鞠一躬。

    “你认识我？”温思曼深知自己并不算有多大名气的研究员，仅是带领了一个项目小组，而他很清楚自己的助手中并没有眼前的青年。

    “当然！”柯子墨眼神中含着激动，热情地说道：“我来到这里工作就是因为前辈那篇《异种生物器官移植可能的论述》。”

    听到自己早年发表的论文被提及，温思曼顿时也热情起来。想到自己的论文曾经被导师贬低成未开化的猴子胡乱涂抹的符号，再看见面前眼神炽烈的年轻后辈，温思曼竟有汩汩暖流涌上心头。

    二人边走边聊，在柯子墨的刻意引导之下朝着核心区域走去。

    即便柯子墨的记忆力再逆天，也没有可能看过并记住十几年前的一篇古怪论文。他的一切谈话都以玛雅搜索到的有关温思曼的信息为基础，加以润饰之后变成了柯子墨开启话题的工具。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无数架摄像头的跟踪之下来到了核心区域唯一的出入口之前。柯子墨熟练地掏出一张黑色磁卡，对着感应器刷过，同时看向隐藏于墙壁内的面部识别器。

    数秒后，机械大门无声地开启，门后忙碌宽敞的研究大厅映入温思曼的眼中，他最后的疑虑也随之瓦解。

    这便是柯子墨的目的，通过一段针对于温思曼痛点的对话迅速拉近关系，但仅仅凭借恭维不可能获得温思曼太多的信任，甚至可能过犹不及。而在温思曼的眼前开启门禁，即在温思曼心中留下了“可信”的印象，这将会为之后柯子墨的行动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人，在大多数人眼里只有第一印象。